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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3页）

就靠我这一份家产，就可以维持我们一生的衣食。

你怕什么？&rdo;清秋道：&ldo;哼！

维持什么衣食？连信用都维持不住了。

依我看，哼！

……&rdo;清秋说到一个&ldo;哼&rdo;字，手里抚弄着那卷袖珍的书，往下说不下去了。

燕西道：&ldo;你是很聪明的人，怎么这一点事，看不透呢？我若是意志不坚定，我还能背着家庭，住在落花胡同吗？我很想托你舅父，把这事和你母亲提出来。

可是一提出来，她答应了，那是不成问题。

若是不答应，我就得回避，不好意思住在你一处了，所以我踌躇。

&rdo;清秋道：&ldo;你这句话，真是因噎废食了。

我看你这句话也未必真。

&rdo;燕西道：&ldo;我的确说的是真话，至于你信不信只好由你。

但是自昨天起，我决定了，在一两天之内，就对你舅舅说。

可是你舅舅明后天又要到天津去，只好等他回来再说了。

&rdo;清秋道：&ldo;回来那自然也不算迟，为什么你很踌躇，突然又决定了？你前言不符后语，足见你是信口胡扯！

&rdo;燕西道：&ldo;这自然也有个道理。

是我母亲提起，说我在外面另组一个诗社，耗费太大，叫我搬到家里去办。

我母亲既然都提了这句话，我父亲定说的不是一次了。

不久的日子，我一定是要搬走的。

我既要搬走，就不妨说明。

纵然碰了钉子，以后可不必见着你母亲，我也不必踌躇了。

&rdo;清秋道：&ldo;我母亲决不会给你碰钉子的。

她又不是一个傻子，有些事，她还看不出来吗？你不提，她也会知道的。

&rdo;燕西道：&ldo;这样说，她在你面前，表示过什么意见吗？&rdo;清秋道：&ldo;她又怎好有什么表示呢？我也不过是体会出来的罢了。

我问你，这件事你托谁出来说哩？&rdo;燕西昂头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ldo;这一个相当的人，倒是不容易找，因为我们两方面，并没有来往哩。

&rdo;清秋道：&ldo;因为没有相当的人，这事就应该搁下来吗？&rdo;燕西道：&ldo;我只要有疑问，你就进一步地逼我，我怎么样说话呢？我想这事只有一个人可请，而且请这个人，还得大费一番唇舌，把这事详详细细地告诉她。

&rdo;清秋道：&ldo;你究竟是请谁哩？什么话都得告诉人家吗？&rdo;说到这里，用书抵着鼻尖微笑。

燕西道：&ldo;既然请人来说，大概的情形当然得告诉人家。

所请的不是别人，就是六家姐。

她和你是会过面的，而且我们的事，她也知道一点，请她来和你母亲说，我看是很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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