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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看上书了。

你这书是刚才拿上手的。

&rdo;清秋道：&ldo;你老早就看见我吗？我不信。

&rdo;燕西笑道：&ldo;望是没望见，猜可让我猜着了。

&rdo;燕西顺手拖了一把藤椅，挨着清秋坐下。

清秋突然说道：&ldo;我现在很反对男女社交公开。

&rdo;燕西笑道：&ldo;为什么？有什么感触吗？我知道你误会了。

昨天我就要在信中把这事说明，可是又怕说不清，所以约你到这儿来谈谈。

&rdo;清秋把那本袖珍的书，放在怀里盘弄，低着头，也不望着燕西。

口里可就说：&ldo;这你不要胡拉！

我是说我自己，不是说人家。

&rdo;燕西道：&ldo;谁是自己？谁是人家？我不懂，你得说给我听。

&rdo;清秋道：&ldo;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有什么不明白？还来问我。

&rdo;燕西叫伙计添沏了一壶茶，将新茶替清秋斟了一杯，自己也斟上一杯，捧着茶杯，慢慢地呷茶，望着清秋。

见她垂头不语，衣裳微微有些颤动，两只脚，大概是在桌下摇曳着，那正是在思想什么的表示呢。

因她是低着头的，映着阳光，看见她耳鬓下的短发和毫毛，并没有剃去。

燕西笑道：&ldo;给你剪发的这个同学，真是外行，怎样不把毫毛剪去？&rdo;清秋抿嘴笑道：&ldo;你真管得宽，怎么管到别人脸上来了？&rdo;燕西道：&ldo;我是看见了，就失口问了一问。

&rdo;清秋道：&ldo;我早在理发馆修理了一回了，怎么还怪同学的呢？&rdo;燕西道：&ldo;怎么理发馆里也不给剃下去呢？大概这又是女理发匠干的，所以不大高明。

&rdo;清秋道：&ldo;你是没话找话呢，我不叫他剃去，他怎样敢剃呢？&rdo;燕西道：&ldo;你又为什么不要他剃呢？&rdo;清秋道：&ldo;你不懂，你就别问。

你叫我到这里来，就是问这个话吗？&rdo;燕西道：&ldo;不是问这件事，先说几句也不要紧啊。

你生我的气，不是因为我家里鬼混两天，没有给你打照面吗？这实在你是完全误会了。

&rdo;于是把凤举夫妇闹事，从中调和，以及在家打牌的话，说了一遍。

至于打牌的是些什么人，却一字未曾提到。

清秋笑道：&ldo;打牌当然是事实，但是打牌是些什么人呢？&rdo;燕西道：&ldo;有什么人呢？当然是家里人。

&rdo;清秋笑道：&ldo;据我说，家里人也有，贵客也有吧？&rdo;燕西道：&ldo;我知道，你不放心的就是那位白秀珠女士。

&rdo;清秋道：&ldo;我什么不放心？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rdo;燕西见开口就碰钉子，倒不好说什么。

默然了一会儿，口里又哼着皮黄戏。

清秋见他不做声，又借着喝茶的工夫，对燕西看了一眼，却微笑了一笑。

燕西笑道：&ldo;今天你怎么是这样素净打扮，有衣服不穿？将来过了不时髦，又不能穿了。

&rdo;清秋道：&ldo;不穿的好。

穿惯了将来没有得穿，那怎么办呢？&rdo;燕西道：&ldo;大概不至于吧？我金某人虽不能干什么大事业，我想我们一份祖业，总可以保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