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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今天先了解了解情况、安顿下来”
,说完她带赵一如去宿舍放行李。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办公室”
对面的那栋平房,整个团队都是女生,平房里十几张门板搭出了一个大通铺,很像古装剧里的丫鬟房。
另外还剩一些空间用来摆放箱子和脸盆一类的生活用品。
赵一如挑了最里面的位置放下东西,摘下围巾迭好放在属于自己的铺位上。
“这里…不能做饭是吗?”
她知道这份实习一个月才能回城一次,所以准备万全,一次性内裤和袜子管够,卫生巾牙线这种消耗品也囤了富余的量,但是食物没法囤。
“有口电饭锅”
,柳条指着角落那台无人问津的机器,“当然你也可以搭土灶”
。
啊,这个还真的难道自己了,赵一如心想,她毕竟不是辛未然。
“不过县里有一家餐馆,每天统一给我们送盒饭”
,柳条似乎对吃不热衷,提起盒饭已然很满足。
“好的,我现在随时可以开始工作!”
赵一如拿起背包,示意自己可以去办公室了。
“哈哈哈哈!
你是这么多实习生里态度最积极的一个”
,柳条还是爽朗的笑声,一边转头往外走,一边向赵一如介绍工作。
留守儿童关爱是个大工程,从吃穿用度到医疗卫生、行为心理,如果要方方面面兼顾到,那几乎等于为孩子们当家长,工作量可想而知,而且还不一定有成效。
柳条团队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量,她们做的工作更具辅助性:孩子们正常吃饭上学有政府负责,日用物资有大型基金会筹集,驻在浦宁的人,负责的是对接物资的投放,跟进实际需求的变化,算是打通慈善界的“最后一公里”
吧。
因为工作内容琐碎,也没什么光鲜的慈善活动可参加,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就显得比较奇特:要说闲,大家这个点至少都坐在办公室里,但要说忙,确实也没见有什么大任务,几个姑娘甚至“众筹”
了一杯咖啡——用某个人的额度,领了咖啡分着喝,边喝边聊。
“你的工作和她们不一样”
,柳条看赵一如略显困惑,解释道。
她递给赵一如一迭资料,是浦宁县内几十个留守儿童比较集中的村庄,每一个的人口、位置、学校情况,都已经做了记录。
“这是我自己在工作期间收集的”
,她摊摊手,“你也知道,留守儿童的生活,不仅仅是吃饭穿衣,他们也有社会化的需求,有和城里孩子一样的心理发育”
。
日常生活和基础医疗,是比较易于量化的,但是人的心理和行为,是不容易统一管理的。
“我不认为性知识对这些孩子们来说,是‘何不食肉糜’”
,柳条狡黠一笑,“你去探访就知道,这些孩子们的心智,和东洲市区的没有差别”
。
赵一如的任务,就是协助调查留守儿童们的性观念——包含性别理念、两性知识、对性行为的理解等等——她和柳条都相信,只有在更了解情况的基础上,才能找到孩子们真正需要的。
“你今天刚来,就先完善一下问卷,下午叁点给我,我们过一下”
,柳条交代完,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说实话,在这里实习,还是比较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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