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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由来地将叶梓往怀里拢紧了些。
“我摔的,然后走路疼,松柏正好碰上我就帮了个忙。”
“……疼得厉害吗,给你擦点药。”
他关心完又对松柏淡淡点头,“谢谢。”
松柏被留了下来与他们一起,他原是想走的,叶梓面带歉疚拦了两句,他就没拒绝了。
刚才也是,看到她包被抢后呆在原地,鬼使神差追向了白毛。
他觉得她呆愣的模样有些可怜,像第一次上街不认路,在车水马龙里没办法保护自己的猫崽子。
都吓到忘记喵两声。
不知道能不能捡回家。
“松柏,你多大呀?”
活泼女音突然在耳边荡开,他被吓得没忍住后仰。
“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没事。”
松柏坐正,不着痕迹掩去表情。
只剩下某些想入非非,漾起名为慌张的水波涟漪。
“今年二十七。”
他接过钱一递来的水杯,浅浅抿一口,余光里,左右在烤炉上摇着折扇,另一位男士在桌案前剥着一颗新柚子。
“那你很显年轻啊,有……心仪的人吗?”
钱一盯住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手指悬在手机上时刻准备着,盘算只要他一说没有,立马加上微信推给姐妹。
“……算吧。”
“算……吧?”
钱一撅着嘴按了桌面键。
松柏礼貌微笑,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
还是余光里,叶梓从专属座位上费力起身,单腿跳到嘉措身旁,她指指柚子,又张开嘴指了指自己。
可惜男人看起来失去了默契,没理睬她。
她又拽他衣摆,他还是置若罔闻。
她鼓起腮帮子,双手撑住桌子盯了他好久,突然蹦起来挂他身上,对准下颌一口咬了上去。
他手快地搂住腰,一动不动任她咬,等松口了,再捡起剔了丝的柚子果肉塞进她嘴里。
钱一正对那两人,每一粒狗粮她都逃不掉,唾弃道:“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啧啧啧。”
“叶梓……老公生气了吗?”
“也不算生气吧,我师父他总有些……患得患失?”
钱一说完摸摸下巴,像在纠结这词合不合适,而后晃晃脑袋,无所谓地刷起手机来:“师娘以前生过病,很重,差点死掉那种,治好以后我师父就一直很当心她的身体,有时候就会当心过头。”
“是吗?好重的病。”
竟然差点命都没了。
钱一划拉两下,更新了热搜,点头道:“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师娘原来是打算跟师父回家工作的,但师父家在高原,她身体根本吃不消,师父就悄悄考来了南方,最后架着她一起过来的。”
松柏安安静静听完故事,然后看见叶梓坐回了专属椅子,嘉措在她跟前蹲下捧过小腿按摩揉捏。
叶梓的发上,全是柳叶裹挟,卷起,又顺风飘落的阳光。
猫崽子已经被捡走了,被一个好人捡走了,松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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