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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馨也很好奇,今天江明宇那张画上到底画了什么,才会让赵可这么生气,奶茶都没有喝完就转身走了。
赵可咬牙,压着气说:“他画了一只母老虎,和一只小白鸽,对坐着喝奶茶!”
江怡繁“啊”
一声,叹道:“这江明宇真是作死。”
严馨也没想到,江明宇竟然敢说赵可是母老虎,她看看赵可,赵可现在这副“咬牙切齿”
的样子,确实与她平日气质不符,点点头说:“确实有些像。”
徐竹溪和江怡繁乐翻在床上,赵可盯着严馨,声音从齿间挤出:“像吗?”
严馨被赵可一句质问,吓得咽了咽口水,急忙摇头说:“不像不像。”
她们两个闹在一起,最后以严馨求饶结束。
宿舍里嘻嘻哈哈闹成一片,大家都看着赵可。
“母老虎”
三个字晃到天花板上,再看看赵可现在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都在心里深以为是,大赞:江明宇果然观察仔细,善于刻画人物。
嘻嘻哈哈的笑声映着天上的星星,变成一闪一闪,一眨一眨的眼睛,闪闪地亮在每一座灯光明亮的宿舍楼上,也耀在每一个失落的人心头。
星光落在余白脸上,他忧郁沉静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
仿佛他就是特意在夜晚出来,要独自仰望星空,观赏月光而已,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他仍是那个干净、疏离、淡淡忧郁的少年。
“没有比人跟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那本汪国真诗集,突然不起作用了,它不能再给余白任何鼓励,起到慰藉心灵的作用。
余白心头泛起酸涩,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没意义。
他仰头看着星空,忽觉自己什么都承诺不了,也什么都做不到。
一开始他不敢给严馨一个承诺,可心里却还有一股劲,可以用五年,六年,或者是十年的时间,去奋斗,去努力,去许给严馨一个未来。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他漂泊无根,但他坚信,自己能扎下根来,立在这里。
而现在,余白感觉到,自己什么都把握不了。
努力和不女努力,似乎没有区别,自己还是那个初入大学的余白,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
他想到严馨的笑,想到她的长发,两个酒窝,额前飘起的碎发。
远观,近望,她是心头一点暖光,让他打乱计划,让他改变人生轨迹,可是......自己所谓的人生轨迹,又是什么呢?
就像少时得不到的白球鞋,就像那个下午,站在门前那个忽然感到自己一无所有的孩子。
余白正在伤感时,忽身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他一下变了脸色,他知道是萧倩,心里无力,也不想回头看。
现在他没心绪再跟萧倩多说什么,也不想跟任何人说什么,要说的上次已经都解释清楚了,再多说就是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余白立刻起身走了,头顶一片闪烁星光,脚步一如既往地利落。
萧倩看着余白的背影,大声喊“余白”
的名字。
她喊了几遍后,抬手扔掉自己手上的包,在心里狠狠地说:“我要你和严馨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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