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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齿轮（第3页）

“？”

“对我有意思。”

“……”

花孔雀死。

许是酒精加暖风的双重效果，程晚一路也浅浅打了个盹，她最后是被周北洛拍醒的，他还谨记着周阿姨的提醒，下车后又跟着送到单元楼下才停。

从下车到走路到单元楼下，大概五分钟长度，如此长的时间内，周北洛竟然没犯一次贱，程晚甚至有些不敢上楼。

她回头盯着男生漫不经心的神情，水眸涟漪，似有话要说。

周北洛有些无语，挑眉，看透般地顺应开口，“想邀请我上去坐坐？”

“滚，死变态。”

爽了。

这就是独属于他们的告别仪式。

程晚心情颇好，三步并两步地刷卡开门，走进电梯，头也不回。

-

这次回的是中午来搜刮物资的大平层，程晚的银行卡已经在刚才晚餐席上趁热打铁解禁了，女生美滋滋地退了之前租的廉价小区，刷指纹解锁准备翻身农奴把歌唱，回家享受优渥的物质生活。

四下静悄悄，程晚舒心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手摁开玄关灯后，沙发上半明半暗的身影却冷不丁吓了她一跳。

“妈？你在这干嘛呢？”

李帷清女士身边摆着三把锁，看样子是刚把封禁她的东西解锁，“晚晚。”

“嗯？”

程晚佯装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妈妈很好奇你跟小周的恋爱，你跟妈妈讲讲呗，你俩进度确实太快了。”

“这还快吗？”

程晚早有所料，戏精上身地低头掰着手指数，“这已经是我暗恋他的第一二三四，四加一……五年了。”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五年？老妈感谢你，要不是你一直逼我，我还不知道人这辈子本就该勇敢一次。”

程晚眼含着不存在的热泪，感动地上前握住李女士的手。

刚才晚餐的时候，除了和狗少爷吵架，她还调出社交软件搜索关键词“暗恋”

，顺着翻了十几页，以此获得了无数奇妙的灵感。

别的不说，现在要是临时让她说几百字的暗恋史，她不打草稿顺着就能编出来。

李帷清唇角微抽，总觉得自家闺女精分得太夸张。

她很想让自己相信这个看似完美的事实，但内心的怀疑总是蠢蠢欲动，为表达自己言语冒昧的歉意，她甚至还托司机买了个最新款的包过来提前的道歉礼物。

李帷清把身后的奢侈品包包盒子递出来，观察着程晚的神色，看到她眼神一亮后才试探着含蓄问道，“但昨天你好像还在会所门前大喊了一声，谁喜欢周北洛谁是狗……”

“老妈，你懂什么是代沟吗？”

程晚火速拆开繁琐的包装，挎在肩上比这试衣镜试了两下。

“最近我们新新一代流行一句话——爱一个人就会觉得他像小狗，湿漉漉的小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