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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全是这样。”
仔细想想,他那时只是忧心师尊,并震惊于小师弟那莫名其妙的孽徒行径。
这想法同他从前的道心没有太多冲突,怎么会莫名其妙生出那么厉害的心魔?
“你是说,前世你走火入魔,是因为有人也给你种了魔种?”
剑灵明白了他的意思,它看向自己被沈映宵拿去当做魔种囚笼的剑鞘,“是这一颗吗?”
沈映宵顺着它的视线望去,摇了摇头:“不像。
这颗魔种浊气驳杂,尚未完全成型,若是有人将它放入我体内,我定然不会一无所觉——当时的那一颗,应该是更成熟的种子。”
剑灵想起那座诡异的小镇,面色微变:“前世种入你体内的那一颗魔种,又是在哪孕育出来的?该不会还有一个同样的镇子吧!”
“应该不会。”
沈映宵说,“我若是那人,魔种一旦孕育成型,便立刻着手抹去培育它的痕迹,免得被敏锐之人看到,徒生事端。”
说着说着,他便不由蹙眉:“小镇中的一颗,前世的那一颗,再加上师尊体内的那颗……这都三颗了,幕后之人收集这么多浊气,究竟要做什么?”
他提起凌尘,剑灵倒是想起一件事:“既然浊气也能为分身所用,你要不试试把你师尊元婴里的浊气吃掉?那样一来,没了浊气攀附,毒性自解,你师尊续航就不会这么差了。”
“什么续航,不要把师尊说得像工具人一样。”
沈映宵想起刚才浊气那一言难尽的口感,“我倒不是嫌它难吃,只是本体的元婴,我努力一下尚且探得进去,可师尊的元婴……”
他摇了摇头:“你忘了么,我上次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经脉都差点被他打断,这还是他克制过的结果——而想吸走魔种,可得将整个元婴牢牢包裹。”
想起那凛冽的剑意,沈映宵沉默片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师尊的剑对着别人的时候,他愿意看,且很有安全感。
但若是那剑尖对着他……
算了,算了。
“不过想除去师尊体内的魔种,倒也并非没有法子。”
沈映宵望着剑鞘中微微颤动的魔种,思索片刻,他忽然清理掉身上的气息,往后院灵池走去。
……
这一次,沈映宵站到灵池旁边时,凌尘没再阖眸调息,而是抬眼望了过来。
被困在莲座上的白衣剑修微蹙着眉,似乎在认真感应些什么。
片刻后,他迟疑开口:“小镇中抓到的那团浊气,也是你用于炼药的素材?”
沈映宵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反过来问:“何出此言?”
凌尘:“方才我感应到了它的气息,但只有短短一瞬。”
剑灵早已散去实体,此时正飘在沈映宵身边。
听到这话,它有些惊讶:“隔着这么多层屏障都能有所感应?还好你本体没有这么强的存在感。”
“……”
沈映宵没有看它,只问凌尘,“刚才你有何感受?”
“感受?”
凌尘垂眸思索着,他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丹田,腕上锁链被这个动作拖动,在莲座上碰撞出细碎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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