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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胎药放入茶水中,银针插进去变黑,皂角水一擦就掉了,无法验出有毒,但却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若是放入酒中,气味是没了,银针却可以验出毒来。”
张士师大喜过望,忙谢过店主,出来告诉父亲道:“原来之前我并没有冤枉舒雅,他往李云如的茶水中下了堕胎药,堕胎药放入茶水和酒水中,银针的反应是不同的。”
耿先生道:“呀,那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么?”
三人免不了又叹息一回。
张士师道:“王屋山没有说谎,这金杯毒酒原来并不能致人死地,可李云如到底是如何中毒而死呢?”
张泌道:“只有一个法子能知道,重新验尸。”
张士师道:“可之前韩熙载与李家明联名写下请文,申请免验李云如尸首。
若要重新验尸,须得二人同意,恐怕要再费一番周折。”
张泌道:“现下韩熙载不在府中,李家明也被关在大狱里……”
张士师道:“孩儿明白了。”
招手叫过街头一闲汉,请他去江宁府传话,自己先与父亲、耿先生再往聚宝山而去。
耿先生问道:“毒瓜案德明招供了么?”
张士师道:“只承认了他是宋人细作。
对于毒西瓜案,他的话总是模棱两可,不承认也不否认,加上府尹总是胡乱发问,恐怕这案子要审上好一阵子。”
蓦然从“毒瓜案”
中得到了提示,眼前一亮,问道:“炼师,最初谈及如何往西瓜中下毒,你提到了荆轲刺秦的故事,炼师当初的本意是要提醒我或许西瓜无毒、玉刀有毒,但我现在却突然想起来了,或许李云如并非饮毒酒而死,而是中了什么有毒的利器。”
张泌顿时醒悟,道:“说的极是。”
三人重新回来韩府,也不惊动诸人,悄然来到酒窖中。
李云如冷冷清清躺在角落里,仪态颇为安详。
虽说酒窖阴凉,但毕竟还是夏天,尸体已经开始有浓重异味。
张士师灵机一动,取了一坛酒开封,泼到地面上。
浓郁的酒香掩盖了部分尸臭和腐烂的西瓜气味,总算不那么难闻了。
张泌大致检验了面、颈手、脚等裸露在外的部位,一无所获,才道:“怕是要有劳炼师了。”
耿先生道:“张公何必客气。”
本来公人验尸不必忌讳男女,但既有女眷在场,自该尽量尊重死者,当下父子二人退出酒窖,留耿先生一人在里面寻找外伤伤口。
过了一盏茶功夫,里面还没有动静,张士师不免着急起来,道:“要不要孩儿下去看看?”
张泌道:“炼师是个仔细人,再等一等。”
正干等时,望见江宁府差役封三正领着数人穿过石桥。
张士师惊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张泌道:“闲人传话往往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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