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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几匹有价难寻的稀有锦缎他也派人取来,送去成衣铺给她做衣裳。
总之所有她或许用得上,可能喜欢的东西他都弄来给她了。
小白眼狼。
就不信养不熟你。
换做以前,裴屿舟多半会气得吼她,甩袖就走,如今他却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甚是从容自然地弯腰,他捡起脂粉盒,将盖子盖上,又把外面的些许残粉吹开,用指腹抹干净,却没有还给若梨,而是放进袖中的暗袋。
既然搁在梳妆台上,那便是用过,扔就扔吧,晚些时候再去给她买几盒。
“你是要送礼还是要向我索礼?”
俯下身,裴屿舟手肘撑着窗檐,慵懒地支起下颚,打量着窗户内,眼帘半垂,神色蔫蔫的少女。
看这样子怕是很不想去他的生辰宴。
心口堵了片刻,随后又扬起唇角,阳光下,他的笑容明朗蛊惑,可惜最希望能看见的人,看不见。
声音骤然近了几分,若梨的长睫轻颤,眼帘也掀了起来,空洞的眸子随意定在前方,可能是他所在的某个点。
她的声音倦哑也柔软,语气却漠然:“以前是我不懂事,送的礼实是寒微,配不上世子尊贵的身份,日后我不会再送了。”
“至于索礼,若世子想送,若梨却之不恭。”
话音落下,周遭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两个婢女给若梨梳妆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俱是低下头,不敢再看裴屿舟可怕的神色。
他像是要把姑娘吞进去。
只是姑娘为何定要这般激怒世子,若真惹恼了他,他不护着她该怎么办?
在这气氛中,唯有若梨好似全然不受影响,她又抬手掩面,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而后不假思索地开口:“春——”
仅一个无心而出的字眼,便让这片死寂瞬间支离破碎。
裴屿舟的神色正常了许多,倒是若梨本就空茫的眸更黯淡了几分,难掩伤感和落寞。
这里终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也没有她欢喜信任的人了。
“程若梨,你不想送就不送,没必要拿话刺我。”
“不甘心?那我告诉你个方法。”
心情虽平复许多,但少年眼底还残存丝许怒意,他紧盯着若梨的小脸,将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猝然冷笑一声。
春枝离开,她顺从地搬进弈竹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很清楚她心里最深的渴望。
在若梨抬起头试着看过来时,裴屿舟猛地攥住她的柔荑,在她惊愕的神色下将它狠狠摁在自己剧烈跳动着的胸膛上。
“捅死我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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