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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飞廉没看见。

朱院长后退两步，贴在了墙上，声音变得很细微：&ldo;林小姐……穿着连衣裙的。

&rdo;

飞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到在自己面前，果然模糊地出现了一个轮廓。

那个轮廓里面是深沉的暗色，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切实地站着。

飞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那种生理上的晕眩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但他竭力定了定神，说：&ldo;林小姐?&rdo;

朱院长说：&ldo;是的，你再看仔细一点……&rdo;

尽管飞廉很想睁大双眼，但这却越来越困难了，他眼前逐渐昏沉。

朱院长又说：&ldo;现在，看到了吗?你坐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里。

这里一片空白……

&ldo;请你放松，不要用力，从你的脖子开始放松，你感到肩膀变得更沉重了，你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接着你的手指也是。

然后是你的腰部，你的双腿都放松地放在那里，不需要任何力量……

&ldo;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一名病人。

还记得我是谁吗?这里是罗山精神病院，我叫朱见深，是院长，也是一名心理医师。

&ldo;你可以先闭上眼睛休息，听我的声音。

你看见眼前白衣的小姑娘，她在走路，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她走下了台阶，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当她走下第十个的时候，你就彻底放松了。

你看到一先生站在你的面前，你要和他打招呼吗?&rdo;

飞廉说：&ldo;先生。

&rdo;

朱院长说：&ldo;你仔细地回想，他叫做什么名字?&rdo;

飞廉说：&ldo;我不知道，不知道。

&rdo;

朱院长：&ldo;他是谁?&rdo;

飞廉：&ldo;不知道。

&rdo;

过了一会儿，朱院长说：&ldo;既然你不知道他是谁，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那么这个人的印象慢慢地、慢慢地消失了，你不知道他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