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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张启山顺着吴邪目光低头看自己腰间别着的手枪，拔出来递给吴邪：&ldo;你会开枪吗？&rdo;

吴邪眉头一挑，接过手枪上膛瞄准，对着水面，那一发子弹却没有打出去。

吴邪扭头朝着张启山得意一笑，道：&ldo;我是省子弹，怎么样？&rdo;

张启山无奈点头，却没有收回勃朗宁的意思：&ldo;如果你穿到我这里来了，别说区区一支勃朗宁，要什么给什么。

&rdo;

&ldo;真的？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是我孙子。

&rdo;张启山说完，转身寻了一块平滑的碎石捏在手里打着湖面朝一个方向飘去。

几个旋儿打过，发出脆生生的声音。

吴邪咬牙，他觉得自己被骂了，可偏偏这个人还真是爷爷辈儿的。

&ldo;吴邪，我觉得你输了。

&rdo;张启山侧耳听了好一阵，等另一端也传来脆生生的声音，他才慢悠悠说到。

吴邪一愣，道：&ldo;你怎么知道。

&rdo;

张启山没有回答吴邪，只抬着头问道：&ldo;你说你从北京来，北京是北平吗？&rdo;

&ldo;对。

&rdo;吴邪就地盘坐。

&ldo;你知道我下斗是为了什么吗？&rdo;

&ldo;倒卖文物。

&rdo;吴邪接的很快，但是他歪头看了看张启山，又道，&ldo;为了钱，为了军饷，为了打仗。

&rdo;

张启山苦笑：&ldo;为了打仗。

你还能下斗，说明我们胜利了吗？&rdo;

吴邪眨着眼，坏点子往上头一冒，道：&ldo;我也是为了打仗啊！

我也没有钱，我也要倒卖！

&rdo;

张启山一愣，脸上的笑意渐渐转冷，好一阵子才道：&ldo;还没有打完吗？还是……中国已经沦陷了？&rdo;

他们这辈人拼了命往战场上冲，为的是后辈能有一片安宁的净土生活。

从日本入侵中国，东三省沦陷开始，张启山就已经预料到这场仗会非常艰难。

军阀横行的东三省都兵败如山倒，那别处呢？北平呢？还守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