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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兮视线盲区,江知知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江兮回去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刚走到院子中,瞧见迎春在外面守着,江兮朝左边的窗户看过去,果然瞧见一道人影打在纸糊的窗庸上。
白日那般撩拨他晚上过来也在预料之中。
可她腾不出多余的情绪应付他。
每次谈起姜家,她心中情绪翻涌得厉害,很难平静。
江兮走到门口,假装不知道谢砚辞过来了,“迎春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今晚在寿康宫和我妹妹一起睡,明天早上你不用准备我的早膳了。”
“可...可是......”
迎春为难地看向屋内。
江兮故作读不懂她的反应,不给迎春说下去的机会,“我先走了,我妹妹还在等着我,明日我要是当值去晚了你替我和皇上说明一下情况。”
说完,还没等迎春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踪影。
迎春正犹豫着如何同谢砚辞禀报此事,紧闭的朱门突然从里面破开。
见谢砚辞黑着脸,看来刚才姑娘说的话主子都听见了。
迎春弯着腰退到一边,防止她家主子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此时此刻她家主子周身的阴郁的气息已经慢慢笼罩在她身上了。
-----五日后。
一条长长的队伍从皇宫出发。
江兮是养心殿的人,自然要跟在养心殿马车周围。
她作为奴婢自然和其他人一样在后面跟着,可她身份特殊,谢砚辞允她在马车上坐着。
江兮将一早准备好的点心拿出来放到马车中的小桌子上,“皇上路上要几个时辰,这是奴婢提前做好的花盏玫瑰酥,您饿的时候就吃一个。”
谢砚辞闭着眼缄默无声。
看样子谢砚辞还在因为上次她跑到寿康宫的事生气。
这男人当真小气,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心底还在记仇。
江兮起身直接在谢砚辞身边坐下,两人臀部之间没有留下丝毫的缝隙,她拽着谢砚辞衣袖一角,“皇上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奴婢那晚也不知道你特意去等奴婢了呀,奴婢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去寿康宫的。”
说着把放在桌子上的花盏玫瑰酥捧在谢砚辞眼前,“看在奴婢辛苦给您准备点心的份上,您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其实和谢砚辞相处几个月下来,谢砚辞有时候真的很像一只傲娇的大狗狗,只要你不要触及他的底线一切都很好解决。
就比如现在,虽然他依然闭着眼没有动作,但江兮感受得出来她身上的抵触已经消失了,只要自己在装得可怜一些,一会儿就能将人给哄好。
她拽着谢砚辞的袖子轻轻地摇着。
见谢砚辞仍旧不理她,她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
谢砚辞靠近江兮的那只眼微微眯开一条缝睇着她,只见拽着他袖子的小女人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嘴角下弯,下一刻好像就要哭出来一般。
江兮见谢砚辞依旧不为所动,一咬唇,弯腰从下面拿出自己的包袱,小心扒开一条缝伸到谢砚辞眼前,“您看,奴婢为了让您消气特意将您送给奴婢的项链带来了。”
谢砚辞紧闭的双眼这才有了动静,他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在你心中朕就这般色令智昏?”
“当然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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