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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十九（第9页）

&esp;&esp;“噫，干嘛突然搞这么煽情……”

&esp;&esp;她故作嫌弃地坐起来远离他，下一秒就又靠了回来。

&esp;&esp;“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

&esp;&esp;空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忽然认真了起来。

&esp;&esp;她被他的这番话弄得也有些动容，心底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又渐渐满上来了:“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呢?你既然知道…就不要总是躲着我一直不跟我联系啊，我差点以为你——”

&esp;&esp;“…以后不会了。”

&esp;&esp;空无比郑重地许诺道，像个虔诚的信徒。

&esp;&esp;荧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哥哥，后来渊上没事吧?”

&esp;&esp;希望他离开的半道上没再遭到愚人众的伏击。

&esp;&esp;空垂下眼睫，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拨弄着妹妹的鬓发:“他能有什么事，活蹦乱跳着呢。”

&esp;&esp;“没事…没事就好……”

&esp;&esp;一滴温热的水珠悄悄地落在他的手背上，空马上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怎么哭了?”

&esp;&esp;“都怪哥哥，是哥哥不好我才哭的，”

荧捂着眼睛背过身，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哭泣时的丑态，“突然说什么再也不会离开我这种话…怎么到现在才说啊…早干嘛去了……”

&esp;&esp;她还是没能忍住，没出息地在哥哥面前落泪了。

&esp;&esp;空只能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对不起。”

&esp;&esp;“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

她怄气地打掉他试图安抚她的手。

&esp;&esp;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自己这几年的委屈又算什么?

&esp;&esp;“抱歉……”

&esp;&esp;空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对妹妹的伤害，他从背后抱住她，这次她没再挣扎。

&esp;&esp;“你有什么心愿吗?只要你说出来，哥哥都会想办法为你完成，无论什么都可以。”

&esp;&esp;他忽然问了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esp;&esp;“…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荧吸了吸鼻子，掰着手指算了下，“离我们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吧?”

&esp;&esp;“不是生日礼物，只是想补偿一下你。”

&esp;&esp;“我才不要补偿，补偿完了你是不是又能心安理得地逃跑了?”

她用力地擦了一把眼泪，“…我的愿望就是哥哥再也不离开我。”

&esp;&esp;“嗯，会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esp;&esp;吃饱喝足后，荧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esp;&esp;看着她这幅困倦的模样，空不禁哑然失笑，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困了吗?困就枕在哥哥膝盖上睡一会吧。”

&esp;&esp;听空这么一说，荧也有些犯困起来，她往后挪了挪，像以往那样躺在了哥哥的大腿上。

&esp;&esp;雨还没停，天阴沉沉的，看不出是下午还是傍晚。

&esp;&esp;“…哥哥不许走。”

&esp;&esp;她把脸贴在他微凉的小腹上，胡乱地蹭了几下。

&esp;&esp;“不会走的，放心吧…呵呵，要是还不放心，就牵着我的手吧。”

&esp;&esp;空刚将自己的手放在妹妹的手心里，她的手指就像八爪鱼那样不顾一切地紧紧缠了上来。

&esp;&esp;“说话算话……”

&esp;&esp;她嘴里嘟哝了一句，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