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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信长剑在手,冷冷地问道“说,你们是哪里的贼寇?”
沙摩勒双眼恶狠狠地望着他,脸上毫无惧色,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你够有种,敢来朔方县撒野。
实话告诉你,这里到处都是我们青云寨的人。
你想要活命,就趁早把这剑移开,收拾好东西滚回云州去。”
子信听他言语如此张狂,不禁怒火中烧。
他行事一向果断,加上年轻气盛,一时便真起了杀心。
只见剑锋一转,瞬间便刺破了沙摩勒的咽喉,结束了其罪恶淋淋的一生。
“我从不喜欢受人威胁,这就是你死的原因。”
子信掏出一张手帕,一边擦拭着剑尖,一边淡淡地说道。
沙摩勒双目狰狞,再也动弹不得。
他到死都没有想到,眼前这名少年虽然年纪轻轻,行事竟如此果断而狠辣。
这一幕连叶添都惊呆了,表情僵硬地说不出话来。
而那剩下的两名小贼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多做停留,当即便要转身往回逃跑。
然而子信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只见他一个跃身追上前去,空中一道寒光掠过,两人应声倒地。
当场三人被杀,叶添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场面,顿时感到十分不适,不禁闭上了双眼。
虽然这些都是该死之人,但若换做是他,断然下不了这般狠手。
他与子信相识多年,也从未见他有过如此疯狂的表现。
这就是江湖吗?叶添在心里反复地寻思,如果自己和子信不是先前就认识,是否还会结交他这样的朋友?
子信的马这时也出现在了视野之中,他擦了擦剑上的血滴,牵马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叶添深知多想无益,索性长舒一口气。
又见自己的马正挣扎着站起身来,便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马受了点伤,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了。”
子信闻言,忙上前检查了一下那匹马的前腿,缓缓说道“还好只是皮肉之伤,没有大碍。
到前边的市集,找个郎中要点白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催促着说“快些上马,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叶添轻轻抚了一下马背,上去后脸色一沉,转而又责怪道“其实没必要赶尽杀绝的,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子信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这里是青云寨的地盘,如果放那两个人回去,肯定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在这条道上行走,绝不能心怀妇人之仁,否则寸步难行。”
“有时我反复在想,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做起事来竟如此狠辣。
莫非是刽子手投胎不成?”
叶添揶揄着说。
子信已经走出了数十步,听他这么一说,又回头笑道“我上辈子要是刽子手,又岂会让沙摩勒这群人苟活到现在?”
叶添虽与他同在红衣会,但从未亲手杀过人,因而心中十分忐忑。
但转念一想,那些人平日里为非作歹,倒也是死有余辜。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又过去了不少,便不由得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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