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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3页）

&ldo;我要走了。

&rdo;

他的手使劲握了一下，最后倏然放开。

&ldo;走吧，&rdo;他说，&ldo;我不送了。

&rdo;

她出去，关上门。

从楼梯间的窗户向外看去，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空的，仅剩下单一的物质。

到处都是空的，有人带走了一切。

他坐在沙发上，忽然想到什么，从茶几底下找出崭新的一盒香烟。

他慢条斯理的撕开上面的封口，从里面抽出一支纸烟来，点燃了，缓缓地吸着。

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依然落着雪，姜允诺从酒店取回行李，上了出租车。

去机场的路和他们的家在同一个方向。

终于，她再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路口，熟悉的商铺招牌，熟悉的报亭，以及被积雪掩住的道路，在她的眼前，或者身后，在熟悉和陌生的印象中徘徊。

想他，一如既往。

这条路上，红灯出奇的多，停驻时间又是出奇的长久。

有那么数次，她将手搁在车门把手上，心不由己的，似要拧开，似要不管不顾的冲下去，似要放下所有的负累。

犹豫，还是犹豫。

直到红灯变绿，汽车继续前行，路口的招牌在后视镜里越发的渺小，皑皑白雪中，一个转弯之后，便再也看不见了。

手颓然的从车门旁滑落，紧紧地揪住了大衣的一角。

她突然说：&ldo;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赶时间。

&rdo;

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咧嘴笑了笑：&ldo;您几点的飞机啊的？不是我不想快，我也想多做点生意，不过这大雪天的，还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rdo;

渐渐上了高速，离机场更近了，心里的空旷越发明显，无法言喻。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她不知道，只是一味的害怕和紧张，这种感觉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以至脱口而出的说着：&ldo;我想回去，麻烦您再开回去。

&rdo;

司机又是笑了，&ldo;您开玩笑呢，高速上哪能拐弯？&rdo;

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此迫切的想法抵在胸口，丝毫都无法回避。

更加令人烦闷的是，眼泪又快要落下来，她说，&ldo;师傅，麻烦您送我回去。

&rdo;

司机显出诧异的神情，嘴里是忙说：&ldo;别急，前面有个出口，可以从那里下高速。

&rdo;

她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