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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魈再次骂了声。
也不知道那个存在到底是什么才会让这疯子这么大发善心。
他的思绪发散,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从身后逼近——
鹿野院无月最终还是选择回了最初的房间。
无他,她实在是受不了路上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如出一辙的恭敬眼神了,还有身后艾塔莎想要劝阻却不敢,只能紧紧盯住她的视线。
不过经过这一遭,她在外面逛了一圈,完全确定了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假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鹿野院无月盯着桌上精致的瓷器茶壶,开始思考自己不小心打碎它,然后趁艾塔莎不注意的时候用碎片给自己来上一下会怎么样。
痛觉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简单的一种识破幻境的方法了。
“殿下,总觉得您的眼神看上去很危险……”
正在服侍她更衣的艾塔莎小声地吐槽道。
现在情况不明,在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之后鹿野院无月并不打算和她正面起冲突,闻言立刻温温柔柔地一笑:“怎么会呢?”
眼见公主恢复了正常,艾塔莎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呼,那就好。
对了,殿下,祭司大人刚刚派人来喊您过去一趟。”
“祭司?”
鹿野院无月重复一遍,总觉得这个叫法有些眼熟。
她还没想到,艾塔莎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对呀,祭司大人法鲁西,我们英明的执掌者!
不过殿下,您以往不都是直接称呼祭司大人为父亲的吗?”
她的话勾起了鹿野院无月的回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可莉送给她的那本童话里就有这个词。
在那本童话里的古国沙尔·芬德尼尔,它的执掌者确实是被称呼为祭司,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国王之流。
鹿野院无月心下一惊,她原本以为自己当时想到了童话不过是巧合,没想到两者居然真的有关联,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本童话是以龙脊雪山上的古国作为原型的。
看着艾塔莎为她的出行而不断忙活的样子,鹿野院无月不动声色地试探道:“说起来沙尔·芬德尼尔最近是不是有点冷了。”
艾塔莎替她整理裙摆的动作一顿,就在鹿野院无月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时候,她仰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对呀对呀,最近几天王国似乎真的变冷了。
您的姐姐最近总是在抱怨她娇贵的花都焉了不少呢,明明以前王国一直都是四季如春的样子。”
【葱茏的都城为山岚所封藏,不绝的雪暴屏断清凉的月光,其间的生机与每个中断的故事皆被自青空坠下的长钉贯穿……】
鹿野院无月的耳畔好像响起了这段话,逝去的记忆好像忽然回笼,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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