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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外面被人淋了一身酒,不知道把手机甩去哪儿了。
谢静宜窝在沙发里,兴致不高,声音更哑了,“我这里。”
把手机甩给他,“有人打了电话来。”
盛星眼睛动了下,“谁?”
“没有备注。”
他眼睛又低下,“嗯。”
因为谢静宜不舒服,他们把战场换到里面,来敬酒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不知不觉夜色渐浓,他们也饿了,准备换场吃饭,盛星站在旁边说不去了。
一行人奇怪的看着他,他无奈地苦笑,“晚上我还是不放心。”
祝秋满眼复杂,众人交换了眼神,终是没多说。
·
下午喝多了酒,盛星脑袋生疼,靠着旁边的灯柱休息。
梁嘉月出来就看到了这幕,男生换了件衣服,神情倦怠,低头靠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似是在哪里看过这个场景,梁嘉月又一次无视他走到车前。
盛星微愣,毫不犹豫抓上她手腕,因为喝了半天酒的缘故嗓子喑哑,“又怎么了?”
她没有表情地看着他,“好玩吗?”
盛星被她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梁嘉月甩开他的手,没有什么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滚开。”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梁嘉月?”
“听不懂人话吗?就是让你滚啊。”
梁嘉月倔强地看着他,没有一丝退让。
盛星看了她半晌,低头笑起来。
“梁嘉月,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身边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啊…”
“还有谁比我贱?送上来给你糟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响起。
梁嘉月打完,手都在抖,眼泪也随即掉下来。
她心里好像有刀在剜,痛的发麻,听不得他这样说。
她真的很想问是谁接的那个电话,可是他不让她的时候,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想说什么却发现浑身都在抖一个字说不出来。
盛星又笑了,舌头顶了顶内腮,忍着最后的耐心,“什么意思?”
梁嘉月打他的那只手发麻,另一只手死死掐住自己发大腿,稳住声线。
十一月的京市晚上真的有点冷,但再也冷不过她的话,“让你滚的意思,没有人求你送上来,我说过很多次,不懂吗?”
少年时期的吵架,最难听的话永远留给的是最亲近的人。
似是觉得年少的任性总有人买单,也逐渐忘记了对方也会受伤。
盛星意料之外的爽快,故作轻松地笑,“好啊。”
见他也没有一点要退步的意思,梁嘉月怒不可遏,上车重重地关上门扬长而去。
夜晚的风很冷,没人去在意地上溅开的小水花是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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