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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瘦了许多,面色也苍白似雪,却反倒比从前多了几分易碎感与少年气,叫人心里瞧了更加怜惜。
说着说着,他洁白修长的指骨轻轻揉捏着眉心,“人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想不起来。”
言罢,抬起湿漉漉的无辜眼神看着她,“宁宁磨牙作什么?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桃夭微眯着眼睫,目光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打了个转,恨不得上去扑上去咬他一口,口中却道:“自然没有生气,我怎么会因为这些都已经过去的小事生气。”
这个长安的假道学,从前口口声声说还说自己不记得其他女子,如今却如数家珍,就差把人家的闺名给说出来。
不过千万不能不高兴,显得她这个江南来的很是小气。
可话虽如此,还是很生气!
眼底流露出笑意的男人一把把醋极了,不晓得多可爱的女子抱进怀里,轻声道:“我胡说八道的!
我这辈子,心里眼里就只装得下一个江南来的女子,只想好好同她过一辈子,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小宝宝。”
不经哄的女子立刻消了气,什么美貌如花的郡主,美艳的庶女全都抛到一边去,紧紧圈着他结实温暖的腰,轻哼,“这句话该不会又是长安的儿郎拿来哄我的吧?”
他低低笑出来声来,亲亲她的耳朵,“确实是哄人的。”
不待怀中的小女子不高兴,又道:“想哄她一辈子,就是不晓得她愿不愿意同我好?”
她不作声。
他等急了,连忙要多哄她几句,胸前却湿了。
她哭了。
“宁宁别哭,”
他心疼不已,亲吻她的发丝,“珩哥哥以后都不问了。”
她要记得那个人也没关系,更喜欢那个人也没有关系。
总归这辈子他要好好爱她的。
再不惹她生气了。
良久,怀中的女子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哽咽,“我愿意。”
他闻言怔住,眼圈也逐渐红了,低下头吻她。
几个月的相思全都在这个吻里,直到他觉得有些眩晕,才舍得松开她软香的唇,望着怀里眼睛被泪意浸润,嘴唇微微有些红肿,越发惹人怜爱的女子,想要做点什么,可眼下实在有心无力。
她也瞧出来了,抿着唇笑。
他又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哑声道:“不许嘲笑你夫君!”
言罢,捉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按在即便是病了,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咬着她的耳朵微微喘息,“看你夫君好了怎么收拾你,到时候哭也没用!”
怀里的女子羞红了耳朵,眼睫轻颤,“夫君想怎样收拾都行的。”
这个妖精!
被勾得恨不能当场就收拾她的男人幽幽道:“宁宁是不是故意的?”
她弯眉嗔笑。
两人又温存片刻,将军府的下人送来早饭。
谢珩身子才好,不易吃得过于油腻,早饭只有一些极清淡的粥。
桃夭服侍他用完早饭后,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齐云来了。
这么早定然是有事,谢珩正准备叫他进来,桃夭想起太医的叮嘱,亲亲他,“我去看看,若是实在有要紧事,再叫他进来好不好?”
谢珩知晓她担心自己,乖乖应了声“好”
。
外头虽雪已经停了,可风仍是很大,裹着凌冽的雪粉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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