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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也还是不好开口,刘母便一直忍着没说,一直到吃完了饭以后,萧母把锅碗瓢盆都给洗干净了,她才凑了上来,亲昵的挽着萧母的手。
萧母一瞅,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得,听着吧。
“亲家母,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刘母堆着笑,细看又感觉这笑容中透着些许无奈,这是卖可怜的前奏。
萧母心里头明镜似的,说是来报喜的,儿子成亲,那必定开口借钱就和这喜事搭边,这和喜事搭边的,还真不好拒绝,具体得看数额,毕竟两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一点忙不帮也说不过去。
“啥事,您说,需要我出力气的地方我决不含糊。”
萧母带着她走到角落里,特意压着声。
“倒不是需要你出力气,就是……哎呀,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开口的,但又实在是没办法了。”
刘母支支吾吾的,故作一脸为难。
这两个老母亲,都是见过这些场面的,都很会演戏。
“你说呗,老姐姐,我听着呢。”
刘母比萧母年长一岁,叫声姐姐倒也是应该的。
刘母见她是这个态度,心想有戏,于是便大胆的说明了真正的来意:
“是这么回事,我那大儿子刘江啊,今年也已经二十有二了,寻常男儿这个岁数,孩子都有了,就他还单着,今年好不容易有个看上他的姑娘,愿意和他过日子,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身子骨不算硬朗,开春的时候又病了一场,花了不少银子,这不事儿赶事了,这节骨眼上家里好事将近。
我想着,这好事不能多磨啊,可又奈何人姑娘家要的彩礼多,说是要四两彩礼,外加扯几尺大红布做嫁衣,还得要口大红木箱子添彩,好妹妹,你说这不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吗?
又是彩礼,又是布,又是红木箱子的,那到时候办酒席也得花银子,我这实在是没法子了,腰包瘦,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的好事搅黄了,这才舔着脸来求你了。”
刘母说完,便抬手去擦眼泪,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萧母就知道,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也懒得拉扯了,先看她借多少,不过她得有言在先:
“亲家母,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懂你,但是呢你也知道,我们家前些日子才给我那四儿子办了喜事,娶了媳妇,如今这腰包也瘦着呢,不过你放心,多少我还是得帮帮你的,我这还剩一两银子,一会儿我就都拿给你,你先凑凑,毕竟孩子的事是大事,你再找其他亲戚凑凑,先把儿媳妇娶进门,至于银子,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还就是了。”
萧母也是个高段位,因为从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里她已经能猜出来了,这要是让她先开口,那估计得狮子大开口,所以她先发制人,只拿一两银子出来,还得表现的自己也是尽力了。
银子她倒是有,可那是姜岁的,而且这两家的关系摆在这,这银子一旦借出去了,那就是一笔固执账了,以后可就难要回了。
这不,萧母表了态,刘母的笑僵在了脸上,她心想,这一两银子够干啥的?
“不行啊亲家母,我这能借的都借了,大家都困难,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舔着脸找你开口的,你看看,能不能再多添点?”
话说到这份上,萧母这多少也不高兴了,脸色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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