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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么辣口的酒,从喉咙辣到肠胃的酒,才配得上关中爷们、老秦子弟!
尉迟宝琳闷了一口酒,吐着舌头找水喝。
魏叔玉品相优雅的端着酒碗,慢悠悠的抿着酒,那酒下降的速度却丝毫不逊于程处默。
“这是甚菜?”
自认吃过不少美味佳肴的尉迟宝琳惊愕了,这让味蕾绽放的感觉,就是御宴都比不上啊!
“爆炒腰花。”
王恶扫了一眼,立刻确定下来。
“甚的腰花?”
尉迟宝琳这吃货当真是要刨根问底。
“猪、豚或者叫豖。”
王恶意味深长的看了尉迟宝琳一眼。
“不对啊!”
尉迟宝琳疑惑道。
“猪肉额也吃过,腥臊得受不了啊!”
王恶笑而不语。
废话,没劁过的猪肉自然是腥的,有没有办法去除腥臊味才是个中关键。
“以后都不敢叫猪肉为贱肉了。”
魏叔玉扫了半盘炒里脊。
程处默比较实在,半盆梅干菜扣肉直接盛上满满的麦饭,你们谁也甭跟额抢。
一片欢声笑语中,厌客登门。
没错,连恶客都算不上,就只能是厌客。
一身绿色官服,两撇八字须,瞪着鼠眼,鼻孔朝天,一副欠揍德行,就是本县新任县令王文成,听这名字就知道与前任县丞王文武关系匪浅,也不晓得吏部是怎么选官的。
王文成鼠眼闪烁,心头打着某些恶心人的主意。
王文武是他堂兄,关系极近的堂兄,虽然王文武的倒台是其自作孽,但何尝不是因为王恶?踩着太原王家的尸骨往上爬,岂能便宜了你?弄不死你,给你添点堵还是轻而易举的。
“啊唷,县子啊,本官不请自来,请勿见怪。
是这样的,县内要翻修驰道,可是呢,恰好修到小王庄出口,恐怕自今日起,小王庄要与外界隔绝一段时间,如有不便,敬请谅解。”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王文成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这一记损招他已经想了很久,就是朝中的大人来了也无可指责,至于啥时候修好,呵呵,也许在他任期内,这段路就是修不好呢?
“你的意思,额回不去咯?”
程处默乜视着王文成,觉得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在这里抖威风实在滑稽。
“本官羽林卫校尉,卢国公世子程处默。”
“千牛备身尉迟宝琳,阿耶鄂国公尉迟恭。”
尉迟宝琳觉得不必在这小官身上浪费工夫,有那时间,多抢几块红烧肉多好。
“魏叔玉,家父御使大夫魏征。”
魏叔玉抬了下眼皮。
王文成觉得双腿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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