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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3页）

“没正经工作老子照样付得起。”

&esp;&esp;转个身，他一瘸一拐走向卫生间。

&esp;&esp;路上一个酒瓶子意外被拐杖戳上，棍一滑谢冷雨差点摔倒在地。

他熟练地扶着墙维持平衡才没那么难堪。

平静了一会儿，他一直没回头看她，低着头用右边的腿用劲一脚踢开，才继续拄着往前去。

&esp;&esp;夏月看他走进卫生间，把门关好了。

&esp;&esp;她从来坐直的腰突然深深地弓下去，看了地面很久，两只手慢慢捂住了脸。

&esp;&esp;隔了叁秒她长舒出一口闷气，渐渐，她把手放下，站起身开始收拾这里：酒瓶、烟垛、废纸。

&esp;&esp;

&esp;&esp;窗外还在下雨。

小得很。

细细琐琐屑屑。

&esp;&esp;他双臂枕在后脑，侧着脸望窗外望。

&esp;&esp;想起那时兴奋是不需要伞的。

&esp;&esp;手固执地牵起对方在雨中疯跑，把年轻的肌肤和亲吻交给漫天滂滂沛沛的暴雨，在她的湿发上尝雨水的甜味。

那是湿漓漓、淋不走的热情，总是要对着她的眼睛强横地说：

&esp;&esp;你敢跟别人试试？

&esp;&esp;他又想起那雪，那次丢脸的泪。

&esp;&esp;谢冷雨洗漱完躺在床上睁着眼乱看，他的思绪从前五年走马观花到了现在，回到这张一米八的旧床上。

他想点烟，发现烟灰缸已经满了，于是他握在手中起身去倒个干净。

&esp;&esp;垃圾桶在客厅，他倒完后转身，看到夏月已经洗漱好进了卧室。

&esp;&esp;夏月不喜欢闻烟。

后来他还是在客厅抽完，漱个口后也进了门。

&esp;&esp;他正要说清她的位置。

“你睡左…”

&esp;&esp;不由自主地消声了。

&esp;&esp;纤瘦的夏月坐在窗台上，看上去脆弱得无助。

&esp;&esp;窗外黑色的天压城，翻滚支离的云泄露出叁两颗星和一弯残月。

高楼林立，月在上空。

四条黑电线穿过黑朦朦的城市和叁两处霓虹灯，用线条把窗玻璃分出几块。

右窗角几点夜摊谋生的红光。

欲望都市此刻寂寥得要消停了。

&esp;&esp;卧室没开灯，窗内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