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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只要乖乖躺在床上，每天等着我回来就好。

那双腿要不要其实没什么用处。”

颜意的眼睫很轻地颤了一下，艰难地动了动双唇。

迟默一直在描摹他的眉眼，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低低地笑了一声：“会怕吗？”

颜意呼了一口气，缓慢地点了点头。

“嗯。”

迟默轻笑，“这种想法其实在得到你的确切消息后一直根深蒂固地留在我的脑海里，那时的我几乎偏执到有些病态，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要将你抓回来，要让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离开我身边半步。”

颜意艰难地做了深呼吸，一言不发地垂了垂眼。

迟默的指尖拨弄着他长长的眼睫，声音低的像是叹息：“直到……我收到了你所在的确切地址，听到手下人传来的关于你近况的一切汇报。”

他从背后一点一点缓慢地抱紧了颜意，沉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响在颜意的耳边：“我始终坚信，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彻底分开。

但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永远的失去你了。”

颜意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初来小城的那一次持续了几天的高烧。

那时候他成日里烧的昏昏沉沉，有许多个瞬间，他曾经以为这辈子真的就走到了尽头。

迟默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彻底地沉默下来，像是陷入了漫长的回忆里。

颜意等了许久没听到他再开口，便微微偏了偏头开口问道：“那个时候，你有想过放了我吗。”

迟默很轻地笑出了声，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脸：“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显而易见，从一开始迟默就不会放过他。

但颜意突然就想到了在小城那间租房的短暂交流，那时候迟默表现的十分平静，语气甚至可以称的上温和，轻声地询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问他希不希望有拒绝的权利。

颜意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在小城的那个时候，你曾经问过我……那些问题。”

“嗯。”

迟默偏过头吻了吻他的侧脸：“当时我快被拉扯疯了……脑海里有两个我在疯狂拉扯，一个不停地叫嚣着要你这双腿彻底打断，这辈子再也没有离开我的机会。

另一个拼命地提醒我要冷静，不要彻底的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