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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想起。
“怎么你的意中人的名字还要别人告诉你。”
“我早忘了。”
我把照片放在一定距离端详着笑着说,“青春的岁月像条河,流着流着就成浑汤了。”
“没见过你这么晕的。”
吴胖子笑着说,“自个下的蛋自个全不认得了,还得别人帮我孵。”
“换你你也晕。”
我说,“乍不冷出来一个人问你八辈子前的事你也能样样说清?怕就怕秋后算账,本来挺明白的事最后也不明白了。”
我看着照片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倒记得有这么一位侧福晋,就是脸有点模糊,名儿记不真着。
毛主席他老人家跟咱们熟吧?我要不截长补短地去天安门溜溜,他老人家是背头还是分头,我也容易搞混。”
我看李江云,端起酒杯。
“来李江云咱俩碰一杯,你真得包涵我。
我这几天被这些事弄的魂不附体,整个梦游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吴胖子看着我们笑说,“你们这话里有话呀。”
“大概他还在梦游呢。”
李江云淡淡地说,放下酒杯要过照片,看了一眼又把照片还给我,“这美人现在在哪儿呵?”
“我也不知道。”
我承认,顿时泄了气,“有了照片找不着人也白搭。”
“你可以到大街上张榜去。”
吴胖子笑着说,“或者把照片拿在报纸广告栏上,注明:今有呆傻妇女一名走失……”
“你一贯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刘会元说吴胖子,“这样不好。”
“你痛苦吗?”
吴胖子胳肢我。
“当然痛苦了。”
我躲开吴胖子。
“我的心都碎了。”
我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一方面明知曾和她有过非同寻常的关系,一方面却无万千思才奔来。
她总给我若隐若现的感觉,原因来自她下视某点眼皮遮住了眼睛。
她与其说毫无表情不如说表情冷漠。
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正在说的事很重要需要冷静还是她述说的对象令她厌恶——我这么说同样是因为她垂着眼睛给我一种懒于正视的感受。
我有理由揣测坐在她对面位于相片之外的那个谈话对象是我,室内一定还有个第三者——拍照者,从取景角度的微小区别和照片所有的严肃气氛一个人身兼二职:既倾听又拍照,那就太作戏了。
我看不出室内布置是我所熟悉的哪一家,女人肩部露出的一角椅背似乎很班谰光滑有一定光泽,和暗处显示的墙壁的明暗度有相似的地方,疑为同一质地,我一时想不出在民用建筑中什么材料既可做墙又做家具——排除原本。
我说过女人手部很明亮,姿态奇特,似双手交叉,细看却感受好象握着什么,可惜她衣服颜色太深使手中物件融为一体,不妨设想为一深颜色钱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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