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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景惠是个直性子的人，你莫要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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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太到底活了这许多年，哆哆嗦嗦地还能在太后面前说几句话，&ldo;臣妇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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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后摆摆手，&ldo;没什么好惭愧的，这不是你的错。

&rdo;

宋老太太并非能言善辩之人，两只眼睛望着光亮的地砖，不说话了。

宋老太太是苦主，方太后也不好为难于她，问，&ldo;这就是你那大孙女吧？&rdo;

&ldo;是。

&rdo;

宋嘉言只得再给太后嗑头请安，声音不高不低，清清脆脆地，&ldo;臣女宋嘉言见过太后娘娘，愿娘娘福泰安康。

&rdo;

方太后点了点头，就算不想承认，也得说宋嘉言的举止从容比宋老太太实在好太多。

方太后道，&ldo;你胆子挺大的。

&rdo;

宋嘉言道，&ldo;不敢当太后娘娘的赞，臣女惶恐。

&rdo;

方太后心说，我真没赞你。

方太后在后宫多年，深谙语言艺术，点一点头，道，&ldo;果然口齿伶俐。

&rdo;

又不能得罪方太后，宋嘉言实在不知说什么了。

于是，闭嘴。

方太后又故意问，&ldo;怎么不说话了？&rdo;

宋嘉言无比谦虚地，&ldo;回娘娘的话，娘娘一直夸赞臣女，臣女心情激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其实，臣女真的没有太后娘娘说的那样好呢。

&rdo;说着，她还将脸一红，羞上了。

真个听不懂人话还是怎地！

方太后摆摆手，道，&ldo;行了，起来吧。

&rdo;

&ldo;谢太后娘娘。

&rdo;谢恩之后，宋嘉言从容起身，依旧站回宋老太太身后。

这样一对祖孙，真心没啥好说的。

方太后正想赏赐东西，便令她们退下呢。

昭文帝忽然来了，还带着端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