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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海外归国之人,按律都要就地入籍。
六郎先是落籍沙洲。
又从沙洲迁回本村。
“如此说来,六郎虽他念着我这当爹的,律法却认定他没有宗族,也没父母。
在落籍之前,自然也就不论‘别籍异财’。
“若非他出家后亲缘断绝,六郎如今也无需谈什么重新上族谱了。”
杨旺看自家爹黑着脸,说不出话来,忙说:“二叔此言差矣。
六郎之前虽迫不得已落籍,如今既然要认祖归宗,那自然还是要落到二叔家。”
杨柏德笑说:“何须麻烦。
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
他在何处落籍都是我儿子,更何况就在五丰村?”
他顿了顿,又说:“虽然另算分一支,在族谱上要多些麻烦,也不过是多写几个字。
却比销户再入我家籍上便宜。
大兄你说对吧。”
杨昌德这会也沉下了气,但语气还是很生硬:“二郎说得在理,既然是要认祖归宗,那自然是重新记在老二你名下。
你还在,却要别开一支,那成什么样。
只徒增笑话。”
杨柏德脸一沉,拍案而起:“谁敢笑话?当初有人为了少分一分家产,硬要将我六郎移出族谱。
那时没人笑话。
如今他险死还生,不远万里归国,返乡认祖归宗,乃忠孝之行,我看谁敢笑他?”
“你……”
杨柏德拂袖:“六郎,我们走。
若是不能入族谱。
你自立一宗便是。
反正,你如今也不是五丰杨氏之人。”
留下狠话,抬脚就走。
杨皓匆匆一礼,也不敢杨旺喊着六人,跟着便宜爹走了。
于是,乡亲们看着杨柏德父子高高兴兴带着礼物去了族长家,却怒气冲冲而出。
这可就奇了怪了。
杨皓回到家乡,势必是要认祖归宗的。
乡亲们猜着,杨柏德此行,应当就是要跟族长说这事。
如今看杨柏德这样子,难道没谈妥?
不多会,乡亲们就收到杨柏德放出的风声。
“六郎思念故国,为归国不远万里,险死还生,返乡认祖归宗,若是不能认祖归宗,那便自立一宗,也算是为五丰杨氏开枝散叶。
也算是尽了孝义。”
哎哟,另立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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