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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吗?”
建州的“刺耳鼻”
之刑指的是用利器刺穿耳朵和鼻子,有时候是仅仅割掉或刺穿耳朵、鼻子中的一个,有时候却是耳朵、鼻子一并割掉或刺穿。
正是因为它执行的具体方式比较灵活,因此极为残酷,遭受此种刑罚的犯人往往会惨不忍睹。
那名诸申闻言便伏地磕头道,
“是,是,我往后再不敢了!
再不敢了!”
努尔哈齐审判完毕,又朝一旁正在做记录的安费扬古道,
“传令全部,往后我建州部众往来买卖,必则两相情愿,如行商之人不愿出售,勿得强行征购。”
“一应人等,必自带价银,以为购买之需,其以购为辞而不告而取者,我必罪之。”
安费扬古频频点头,
“淑勒贝勒放心,我必将此言晓谕建州全部。”
努尔哈齐一挥手,那跪在地上的二人就被带了下去。
龚正陆就在此时走了过去,
“淑勒贝勒可真是嫉恶如仇啊。”
努尔哈齐见来人是龚正陆,笑着用汉语回道,
“是啊,因为我‘恶’得过他,才能治得了他。”
龚正陆“嗐”
了一声,笑道,
“这个词语不是这么个意思。”
努尔哈齐道,
“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先生听得懂就好,我其实是不想当恶人的,但是我一不当恶人,就有人要来害建州,建州是我的心血,我岂能看着它白白地为人所害?”
龚正陆知道努尔哈齐是在为方才说皇帝坏话而辩解。
毕竟万历十六年的建州奴酋还不大敢说大明天子的坏话,要说也是偷摸着说、婉转地说,总之不会当着汉人的面说,
“淑勒贝勒判得对,现在部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了,不像从前那么好管……”
龚正陆原意是想引出何和礼福晋要来与努尔哈齐决斗一事,不想努尔哈齐却接口道,
“不好管我也一定要管,依照我这些年在马市行商的经验来看,强征摊派之风一起,定然便收不住了。”
“先生是知道我的,我是最恨摊派的,尤其在咱们建州,商贸是何等重要,何能由得这种人横行霸道?”
“往后我建州若建了码头,打通了海上经贸航线,难道就白白地看着这种人毁了东北出海口吗?”
龚正陆吃了一惊,脱口便道,
“难道淑勒贝勒是想在这节骨眼儿上开通东北出海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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