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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摆荡的是骨头中间的一颗心。
“还能亲你么?”
贴靠在门上的人,仿佛听不见他的话,反过来问:“你去哪了?不开机,你知不知道你老头子要下全城追杀令了。”
冯镜衡莫名给她冷笑话招到了,笑着再问一遍,“还能亲么?你。”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来为了你这个理由不够说服你?”
“我不需要。
冯镜衡,我跟你说,我不需要。”
某人拨拨她耳边的发,才发现潮潮的,他挑一缕放到鼻尖闻了闻,不无嫌弃道:“什么鬼,有没有洗澡,怎么这么糙的,都不香了。”
栗清圆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几乎要掉眼泪了,和盘托出地告诉他,“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知不知道。
冯镜衡,你知不知道联系不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你知不知道我成了别人眼里的罪人,而我却联系不上你的感觉有多可笑……”
一切控诉被堵在某个笑字上。
唇齿相依,湿热里一切熟悉的感官全戮刺般降临了回来。
栗清圆只觉得眼前的光徒然一暗,是被挡住了视线还是自己闭上了眼。
昏昏然里,她只觉得被人扶住下巴,再不无促狭地啜吸了口,始作俑者故意弄出好大的声响,顽劣甚至调戏的觉悟。
无论如何,尝到了一口,再松开时,他抿抿嘴,作回味的样子,“你最好别说话,不然会被亲得更狠。”
栗清圆两只手想要推开他时,冯镜衡才严阵、烈烈气息道:“跟你们都无关。
纯粹我就这脾气,我和老头说过的,我不稀罕拿女人说辞,他训老大的时候也是这么摆谱的。
男人立业,先己后人。
那晚去岛上不只是为了你,出了岛我那态度也不只是为了你。
既然我都和汪散伙了,没理由还回去找他。
那么,抽不掉汪春申这道桥,证明他唐某人也不是一路的。
不要紧,买卖不成,仁义在。
我助他一臂之力,也算全了我们冯家之前利用汪春申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栗清圆不知道迫在眉睫的是劝他不要这样,还是给他分析,“你要怎么跟你爸交代?”
“交代什么?我后半辈子还不够他老头用的么?”
“我撒出去的金钱、牵头的人脉,难道将来不还报回来他姓冯的么?”
“再不够,我答应他的娶妻生子还不够他对冲的么!”
栗清圆愣在那里,良久都没有说话。
听冯镜衡再道:“我是个生意人,永远不做赔本买卖。
我说过的,要给你和你父母一个交代,这个交代要长线支持着我来这里永远程序正义,干净利落。”
“那么,影响我家庭和睦,干涉我勇气、权利的一切不定因素,我都得提前铲除掉。”
“不然,窝窝囊囊地又过成老大那样,图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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