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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唔。”
池棋发出一个低落的单音节。
姜妤笙坦言:“我不无聊。”
她不是会害怕独处的人,更何况,薄苏时时都在与她联络。
而且,她说:“我准备回澎岛了。”
“安全了吗?!”
池棋惊喜。
姜妤笙说:“嗯,应该差不多了,只是舟稻这边我可能还是不好公开露面。”
“没关系,你回来了就好!”
池棋松一口气,适时吐露一丝困扰:“小妤姐,你走之前让我测试的那些标准化方案,其实我弄不太懂,推不进不下去了。”
“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姜妤笙失笑:“好,没事,等我回去再弄。”
池棋也笑:“好。”
她由衷地替姜妤笙开心:“这场风暴总算要过去了。”
姜妤笙唇角弧度不变,眼底笑意却黯了几分。
她没有应是,也没应不是。
她知道,她们总能走过这一程风雪的。
但也知道,薄苏此刻还一个人处在暴风雪的中心。
不知道是不是那日深夜在海边受了凉,从鹭城回去以后,谢长嫣就开始咳嗽。
事情又多又乱又急,谢长嫣腾不出时间就诊,只随便地吃了点感冒药,在公司、媒体、谢家、薄苏这几头斡旋,终于还是在一周后因肺炎高烧不退住进了医院。
吓坏了薄苏和本在与谢长嫣谈事的谢长业。
谢长业早在知道薄苏又重蹈谢长嫣的覆辙,不知好歹,恋爱脑上头、一意孤行时就怒不可遏,把薄苏叫到家里劈头盖脸地骂过一次了。
他骂薄苏不懂事,一点都不懂得她妈妈的苦心,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和珍惜,替谢长嫣的这辈子不值得。
那用词和语气都极重,几乎是奔着压垮薄苏脊背、勒住薄苏脖子去的。
薄苏低垂着头,脊背挺直,一句没为自己辩解,也一步都没有退让,直到谢长业忍无可忍,让她滚出去。
这次,在医院再碰面,他更是没有丁点好脸色,就差没直接把嫌恶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或是真心实意地关心、或是虚情假意地说场面话,所有来探病的、知道内情的人,都要用言语、或眼神谴责薄苏不懂事,好似所有人都在踏进病房的那一刻,拥有了高高在上审判她、鞭挞她的资格。
薄苏陪在谢长嫣的病床旁,任人或明或暗地奚落,不争不辩,礼貌得体地接待了所有前来探望的客人。
谢长嫣呼吸本就不畅,看着她受委屈、别人看笑话,两日下来,气更不顺,冷着脸让薄苏不用来医院了。
“不过一个肺炎,死不了。”
她不想心更痛。
她自己怒孩子不争是一回事,让别人看她笑话、践踏薄苏,是另一回事。
但薄苏坚持,依旧日日都来,时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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