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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ldo;我们真有必要这么抠字眼吗？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女儿。

你不能因为我没有向你痛哭忏悔就怀疑我的诚意，非要惩罚我才开心。

&rdo;

&ldo;亚欧，你知道何伯让我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吗？&rdo;

他不解地看着我。

&ldo;何伯让我想清楚了，人生就算有机会重来一次，那些不该犯的错，我们多半还是会犯；那些不该爱的人，我们并不舍得不爱。

唯一能安慰我们的是：犯过的错让我们成长，爱过的人让我们充实。

没什么可后悔的。

&rdo;

他皱眉苦笑：&ldo;意思是说，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爱的浑蛋，却莫名其妙让你爱上了，你把爱上我、嫁给我视作踩了狗屎，自认倒霉，所以不打算与我计较？&rdo;

&ldo;你非要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

&rdo;我也苦笑，&ldo;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受虐狂，我的自我评价并不低，我有洁癖，从来不认为我有睁着眼睛踩狗屎的胆量，我爱过你，我们的婚姻给过我快乐和满足的日子，现在又给了我一个女儿，为此我无限感激，所以我不打算惩罚你。

&rdo;

大约他看出我实在没有反讽的意思，神情多少缓和了一些，却长长叹了口气：&ldo;可可，你确实让我觉得我是个浑蛋，这种感觉很折磨人。

再问一个问题：我还有机会吗？&rdo;

我不知道。

&ldo;今天的亲子日算是很圆满了，再不走，你也许会误机。

&rdo;

他提了行李箱打算出门，又止步，牢牢看我手臂中抱的小蓓，再看我，终于走了。

&ldo;你就由得他这样当空中飞人偶尔回来看看？&rdo;

&ldo;小蓓会慢慢长大，我们早晚都会正视我们的婚姻。

&rdo;

慈航喃喃地说：&ldo;唉，由爱到不爱，一定是个很要人命的过程。

&rdo;

可不，简直真的去了半条命。

可这话哪里适合跟一个少女讲，尤其这少女也许还在与我弟弟恋爱。

我正转着念头，慈航随手拿起茶几上放的书：&ldo;《静静的顿河》，我爸爸也有一套，封面跟你这本不一样。

我翻过，大段大段的战争描写，太无聊了，看不进去。

&rdo;

&ldo;我也觉得枯燥，但这是我妈妈以前爱看的一本书，甚至达到可以背诵的地步，我想耐心看下去，试着对她多一点了解。

&rdo;

&ldo;我爸爸是不是爱过你妈妈？&rdo;

我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支吾道：&ldo;上一辈人之间，很难用一个简单的爱字来概括。

&rdo;

她笑了：&ldo;许姐姐，你始终把这个问题看得好严重。

照我看，爱了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再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