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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宾汉抬头看看卡尔文，后者耸了耸肩，转了一下眼珠。

他不明白杰克在说什么。

宾汉的注意力转向杰克。

&ldo;听着，&rdo;宾汉说，&ldo;我不打算开除你，可你也别要我。

你是个聪明人，在这一行还很有前途。

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随意违抗我的命令，继续在社会上给我们惹麻烦，我决不会再另作考虑了。

告诉我，你听明白了。

&rdo;

&ldo;没问题。

&rdo;杰克说。

&ldo;好，&rdo;宾汉说，&ldo;回去干你的活吧，等一会儿会上我们还要找你。

&rdo;

杰克听懂了这一暗示，立刻走了出去。

一时间，宾汉和卡尔文一言不发，各人都在想各人的心事。

&ldo;他是个怪人，&rdo;宾汉终于开口了，&ldo;我真搞不懂他。

&rdo;

&ldo;我也搞不懂，&rdo;卡尔文说，&ldo;他可以将功补过的是，他悟性很高，实实在在又很卖力。

他很投入。

他每次都是头一个上解剖台。

&rdo;

&ldo;我知道，&rdo;宾汉说，&ldo;这就是我没有当场开除他的原因。

可是，这种莽撞是从哪儿来的？他必须搞清楚，这无端地伤害了别人，而他似乎并不在乎。

他无所畏惧，几乎可以说是自我摧毁，就像他昨天承认的那样。

为什么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卡尔文说，&ldo;有时候我感觉这是一种怒火。

可冲着什么呢？我完全不清楚。

我几次试图平等地和他谈谈，但那就像是想从石头里挤出水来，难啊。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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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1996年3月21日，星期四，早晨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