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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监说了一堆，没说到点子上，无非是让她接受现实，不要想那么多。

周蔓被狠狠的打击了，这比客户质疑她的方案更让人难受，她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理智让她冷静下来，没再跟顾总监说什么，一言不发从顾总监出来，她回到岗位上，继续忙手头的事。

倒是快下班那会，郑冰过来问她什么情况。

周蔓说：“没什么情况，被刷下来了。”

“不可能啊，以你的资历，不可能被刷，是不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

周蔓也想知道，但大概是她没这个运气，才被刷下来的。

周蔓深呼吸一口气：“算了，不说了，就这样吧。”

第二天顾总监临时开了个会，在会议上提了工作室的事，而张娅希赫然在工作室的名单里，周蔓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可当顾总监提到工作室负责人是陈暮，周蔓恍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新的工作室办公室就在同层楼的另一间办公室里头，陈暮也就过来这边上班，同一栋大楼里，周蔓和陈暮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还能在电梯间里碰到。

年关将至，业务量多了起来，周蔓没日没夜加班，傅宴殊不忙便会每天都过来接送周蔓，即便周蔓几次三番强调说不用，还是挡不住傅宴殊的热情。

这天晚上收工，周蔓周身疲惫，甚至头都有点疼，疼的很厉害，神情恍惚了，一边进电梯一边和傅宴殊打电话。

“没吹到风，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头疼了，下午开始的，忽冷忽热……”

周蔓低了低头看地面，余光瞥到有人进电梯，她便等了下，忽然有道女声说话：“周蔓，下班了？”

周蔓听到那声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是陈暮的。

她没理陈暮，不想理。

手机那端的傅宴殊也听见了，问她：“进电梯了？”

“恩。”

周蔓意味不明恩了一声，摁了电梯按键。

电梯还有其他人，不止她们俩。

下降的几十秒，周蔓心不在焉的，等电梯到站，周蔓站在门口先一步跨出电梯，陈暮紧随而至。

“周蔓！”

周蔓想躲开陈暮，忽然听到她叫自己，周蔓才停住脚步，她还和傅宴殊打电话，只是没说话，“等会和你说吧。”

傅宴殊也听到陈暮在叫周蔓，他跟周蔓说：“等我。”

周蔓没听见，已经挂了电话，回头看向陈暮。

陈暮一瘸一拐走过来，并不利索，她身体还没好，也因为如此，只能穿平底鞋。

周蔓穿的是高跟鞋，个子稍微高陈暮一点，气场也比陈暮强那么一点。

“你叫我？陈小姐？”

周蔓放缓声音问她。

陈暮温温柔柔一笑：“是呀，刚才在电梯里看你在打电话，抱歉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