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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手术成功了。”
邢克垒提起来的心归位,他深呼吸:“傻丫头,那你哭什么?”
米佧眼眶一热,“脑部的肿瘤很顺利就切除了,可李教授还没走出手术室,她就……”
邢克垒有不好的预感,“心脏病到底还是犯了?”
回想尚未被推下手术台的沈嘉凝的生命体征出现异常,到后来的干脆连心跳都停止,米佧就觉得腿软。
竭力按住泪腺,她向邢克垒转述当时的情景。
邢克垒这才知道,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手术,邵宇寒才在生死线上抢回了沈嘉凝的命。
当沈嘉凝被推进重症监护室,邵宇寒因疲劳和过度紧张在休息室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缓过神来。
当看到邵宇寒脸上疲惫的笑容,为支持赫义城工作新婚蜜月都没度的贺雅言差点哭出来,她想说即便手术失败,你也不必感到愧疚,因为沈嘉凝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两个字:“表哥……”
望向贺雅言泛着血丝的眼睛,邵宇寒拍拍她的肩膀:“我没事。”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承担的或许是以后三十年,乃至更久的责任。
贺雅言不是能完全体会邵宇寒的心情,可贺泓勋在知道有这台手术时曾提醒她:“支持他就行了,什么都别说。”
身为兄长,贺泓勋还是了解邵宇寒的,知道他决定的事,不是谁轻易劝得了的。
而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贺泓勋认为:只要邵宇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
至于说他和沈嘉凝的结局,是旁人不能预知的。
如同谁都没有想到,在邵宇寒得知傅渤远对沈嘉凝的所作所为时,不等他动手,傅渤远居然因超速驾驶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随后,恢复健康的沈嘉凝在留下一封信后,离开了a城。
一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就此斩断了和邵宇寒同行的路。
一句“谢谢你为我、为我们家所做的一切”
是她对邢克垒的感恩。
关于沈嘉凝的故事就此结束,而属于其他人的幸福,还在继续。
在结婚报告批下来时,正值邢克垒领受任务带兵外训。
所以当《结婚函调证明》到了米佧手上时,邢股长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老丈人,以至米佧鼓起勇气说要和邢克垒结婚时,米屹东当场翻了脸,“是你们结婚,还是你结婚?上回就算了,这次这么大的事儿他不该当面和我说?他有没有诚意?”
米佧被她爹吼得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小声解释:“他去外训了不在城里,等他训练结束就会来的。”
米屹东闻言没好气:“那就等他来了再说。”
米佧默默把证明收起来,悄没儿声地回房间给邢克垒打电话去了。
得知又惹老丈人生气了,邢克垒顿时着急上火了:“不是告诉你证明到了先给我打电话么,怎么自个儿和你爸说去了?”
训完了小媳妇,他转脸给老丈人打电话赔不是,一个小时后发来短信说:“搞定!”
米佧不清楚邢克垒说了什么好话哄的她爹,总之米屹东没再因为她先斩后奏发脾气,反而在第二天邢校丰和夏宇鸿亲自登门时,像旁人的父亲一样对亲家热情相待。
等米佧把《结婚函调证明》寄出去时,邢克垒热烈的邀请她周末去外训基地看他。
米佧起初不肯,怕对他影响不好,后来听他说外训时间延长了,想和她当面商量下结婚的事,米佧才勉强同意。
是束文波送米佧去的,同行的还有小夏。
米佧很好奇怎么昨晚通电话时小夏还气鼓鼓地骂某人不解风情,今天却又是两人一起过来。
小夏的气似乎还没消,盯着驾驶位上沉默的束文波的背影,赌气地说:“我是陪你去露营,和他可没关系。”
“谁说我去露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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