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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湘雨闻言白了一眼谢安,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怯生生说道,“谢大哥好过分,辱了奴家清白不算,竟还要害奴家性命……”
不得不说,她那故作的娇弱,着实令谢安有些心猿意马,双目对视良久,终究是谢安坚持不住,没好气说道,“行了行了,别闹了,说吧,你到底来城外做什么?”
见谢安这么说,长孙湘雨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娇滴滴地说道,“谢大哥以为呢?或许,奴家这是给谢大哥一个侵犯奴家的机会也说不定哟!”
“……”
谢安闻言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淡淡说道,“再不说实话,我可就回去了!”
“好啦!”
长孙湘雨气恼地瞥了一眼谢安,闷闷不乐地说道,“你沿着河流往上去便是,到了地,我自会叫你停下!”
谢安无奈摇了摇头,一扬马鞭,继续驾驶着马车往西。
如此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长孙湘雨这才喊停,在谢安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她下了马车,走到河流旁,打量着四周。
“你在做什么?”
谢安走了上前,见她紧紧裹着身上的那件袍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心中有些不忍,遂解下身上的御寒斗篷,披在她肩上。
“……”
长孙湘雨回头望了一眼谢安,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又放弃,只是蹲下身抚摸着脚下的土地,时而又抓起些许土壤,在手中搓着。
或许别人不明白,但谢安可看得懂。
这个女人,在观察河流上中游地段的土质么?
谢安记得,自己昨日对她说过,某些河流之所以河堤坍毁,洪水泛滥,原因就在于河道两岸植被稀少,致使土壤酥松,经不起河道内水流的冲刷。
而如今,这个女人在验证自己所说的事么?
正如谢安所猜想的那样,长孙湘雨站起身来,望着他点头说道,“看来你昨日所说的,并非虚假之事……”
尽管理解她的用意,谢安亦不禁翻了翻白眼,为了验证他对她所说的话是否正确真实,就大老远地跑到这里观察……
真是受不了!
就在谢安暗自摇头之时,忽然,长孙湘雨轻轻搂住了他的右手,轻声笑道,“呐,谢大哥,奴家记得,谢大哥想帮九殿下成为皇储,对吧?”
望着长孙湘雨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谢安忽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他不动声色地撇开了长孙湘雨的搂抱,皱眉说道,“唔,怎么了……”
“既然如此,谢大哥每日无所事事的,这样好吗?”
谢安闻言皱了皱眉,错愕说道,“不是你说暂时别轻举妄动么?”
“凡人的智慧!”
在谢安气得牙痒痒的目光下,长孙湘雨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叹息说道,“奴家只是叫九殿下别轻举妄动,又没说谢大哥,谢大哥依旧可以踏足仕途呀,还是说,谢大哥就甘愿做东公府入赘的女婿……当然了,以舞姐姐的地位,负担谢大哥日后所需,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若是传出去,不太好听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家只是觉得,以谢大哥的能力,每日呆在东公府无所事事,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正巧,过些日子朝廷礼部正准备在冀京举行会试,谢大哥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么?”
“会试?科举么?”
谢安闻言微微皱了皱。
说实话,他不是没考虑过这条路,只是这条路走起来异常艰难,要经过乡试、会试两道关卡,只有从中脱颖而出,才能参加最后的殿试,如果运气好,被朝廷或者天子看中,就可以入朝为官。
但问题是,谢安连广陵郡的乡试都没有参加过,哪有什么资格参加冀京礼部主持的会试。
可能是猜到了谢安心中的为难之处,长孙湘雨咯咯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倘若是名额的问题,谢大哥大可放心,礼部尚书阮少舟,礼部侍郎颜賸,皆乃奴家祖父门生,其余官员,亦多蒙受我长孙家提携恩情,奴家要出入礼部官署,畅通无阻,至于给谢大哥一个会试的名额,只消在奴家祖父书桌那几张名单中添加几笔,易如反掌……”
“就算有了名额又如何……”
谢安摇了摇头,有自知之明的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文采能被考官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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