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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风记得很清楚,自己被单独唤去那天是八月十九,秋高气爽,门主的院子里落了一地桂花。
那时候月如正在吃桂花酒酿,见到他的时候抿嘴一笑:“你来了,今年的桂花酿很好,要不要也尝尝?”
刑风欠身,不回答,安静等她吃完。
“怎么办好呢。”
吃完之后月如叹气,语气表情都是一派迷蒙:“流光说你和主子有私情。
我刚找你主子来问过,你主子态度强硬,说我故意刁难排挤她,还要到蓝主子哪里评理。”
“她现在势头正劲,如果到听竹院告状,我还真怕给她告倒。”
见刑风沉默她又加了句,大眼睛无辜地睁圆,好像真是一个胆怯的少女。
刑风慢慢抬头,性子还是一贯温和,回话:“我主子脾性暴燥,门主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我哪里敢和她计较,她姿色极好天赋极佳,迟早有一日我是要败在她手上。”
刑风于是只好跪低:“还请门主大量,相信我主子忠心,也相信我和主子只是主仆。”
跪了许久月如还是不说话,开始吃碟子里的桂花糕。
“如果门主不信,可以将刑风调了,去哪里由得门主安排。”
月如无话。
“最近进了许多新影子,刑风可以去做教头。”
月如一笑,拍拍嘴角的桂花糕屑,又拿起粒蜜枣,继续无语。
“依门主的意思应该如何呢?”
最终刑风抬头,眼眸黯淡,里面有对宿命的屈从。
“我这里有种新蛊……”
月如搁下了手里零嘴,迟疑一会,单手按上心门。
“可是这蛊虫太恶毒!”
她道,走近前来,捧住了刑风的脸:“要知道我也不想,你可千万不要怨恨我。”
很快刑风就回到了绝杀院。
姹萝在琴房,正在发脾气,将一盏滚热的茶泼到丫头身上,又立着眉让她把茶碗咬碎,一口口吞进去。
刑风进门后叹了口气,那丫头立刻如获大赦,飞也似地逃出了房门。
姹萝还不解气,眉头几乎立起:“你求情那你替她,替她把这只茶碗吃了。”
刑风笑,好脾气一如往常,找来锤子,替她敲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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