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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孟庆长叹一声,收拾好复杂的心情,将司桓肃叫去书房。
“司大人,可否与本官解释一一,今日行此等拙劣手段,害我侄女名声,意欲何为?难道是认为本官一定会屈服于别人的威胁而就犯,去做那等损伤违逆皇权之事?如此,司大人是否太小看我顾家人了?”
司桓肃脸上毫无愧色的,道:“只怕是顾大人小看了姚州牧一党的手段,本官此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将坏事发生的可能掐死在摇篮中。
现今大人若是没归顺司要姚州牧一党,令他满意,到底有没有命回去,还得另说。”
“简直强词夺理!
旁的我先不与你计较,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将小九牵扯进来,她不过一闺阁小女儿,何至于被你利用至此!”
顾孟庆按了按太阳穴,“就算不看别的,到底你与我家老太太是同出一脉的血亲,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也不该算计上她,她才十几岁?你如今引导让人误会她和你定亲,叫她日后怎么说人家?如何自处?我竟也没脸去见她父母了,倒不如现死了干净,反强过落入不义之地,再难见人!”
顾孟庆一时性情上来,并顾不得司桓肃是身么身份地位,什么天子近臣,什么权势滔天。
只顾言辞沉痛斥责。
顾运方才席间就觉得不妙,待顾孟庆与司桓肃去了书房内,她便轻轻站在门头,附耳偷听。
听了半日,方明白了。
司桓肃那厮拿自己做了个大局,叫人误会自己和他定了亲,只为将顾家彻底绑在他那艘船上。
她就说呢,怎么会只把他们姐妹带过来就行了?原来计划全在这上头,怕是一开始目标人选定的是她姐姐,只是出现意外,就变成了自己。
那心肠端是无情至极,怪道叫那些人人都怕。
她这不就栽了一跟头,
顾运想,梧州接下来定不会太平了,不然司桓肃不至于一来就先盯上顾家,恐怕是要彻底搅乱这池水,争势夺权。
他的行动不是缓而行之,徐徐图之,而是刻不容缓,大张挞伐。
顾运此刻心里其实非常平静,并没有被司桓肃捆绑污了名这桩,有任何具体的实际感受,所以不愤怒。
反而是这件事在她心里琢磨盘算了很久,现在终于摊开清晰明了,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稳定之感。
不用悬着心了。
倒是他大伯父,现在心里被压得一道道的,只怕一时无法释怀。
顾运想了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时顾孟庆看过来,口里忙住了话。
“大伯父,请千万不要那么说。
此事或许是天意,顾家到了这地步,必然有一抉择,非是您一人之力能改变。
若父亲在此,也是一样没有办法的。”
她面作轻松说道。
然后再看司桓肃,对方也看着她。
顾运现在
心里对其人就一个想法,深不可测,日后还是不招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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