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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焕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萧燕飞三言两语地用几句瞎话哄住了佘氏,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心头像是劈过一道雷似的,心头雪亮,恍然大悟——
“是你!
原来是你!”
殷焕咬牙切齿地瞪着萧燕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眸子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下身传来的湿意更是让他羞恼交加。
他就说,以佘氏这胆小如鼠的性子怎么敢出卖他,原来是这个小贱人在背后撺掇!
萧燕飞轻飘飘地斜了殷焕一眼,甚至懒得再和他说一句话。
她将手里那方帕子温柔地塞到了佘氏的手里,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舅母,皓哥儿还有我们呢。”
说完,她才继续往堂屋外走去。
殷焕捶胸捣足地骂道:“佘氏,你个蠢妇,你被人当枪使了!
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
!”
在他的怒骂声中,佘氏的眼神愈来愈冷。
她一咬牙,抓着萧燕飞给的那方水绿色帕子冲到了殷焕的身边,“扑通”
一声跪在了青石砖地面上。
“父亲!”
佘氏郑重地对着殷湛磕了下头,哀求道,“别送官。”
她不能让殷焕这种狼心狗肺之人连累了她的宝贝儿子!
佘氏转头恶狠狠地看着鼻青脸肿的殷焕。
为母则强。
她想过了,只要把殷焕拿来药老爷子的那“药膳”
,熬得浓浓的一碗给他灌下去。
大不了她伺候他一辈子。
怎么也不能让他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
!
反正那药也是他自己“求”
回来的。
听着这对夫妻狗咬狗地叫骂不休,萧燕飞的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信步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出了堂屋。
下午的阳光灿烂明亮,上头茂盛的梧桐树冠伸展着枝叶遮蔽住烈日,庭院里静悄悄的。
萧燕飞迎着夏日的暖风,闲庭自若地往前走着,只听后方堂屋隐隐约约地传来殷焕声嘶力竭的嘶吼声:“你这毒妇,我早该休了你的……”
萧燕飞没有驻足,也没有回头,只随手把一缕吹乱的鬓发捋到了耳后。
她心知肚明,佘氏会对殷焕做些什么。
挪用那五十万两海贸银子的事兴许与佘氏与关,可是殷焕给老爷子下毒,佘氏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她装聋作哑,不阻拦殷焕,也不告诉二老,十有八九她还暗自期待过。
要是老爷子和老太太性命不保,那么佘氏,会是这件凶案的既得利益者。
佘氏并不无辜。
“姑娘,这边走。”
粗使婆子走在前面给萧燕飞领路,带着她向右拐了个弯。
萧燕飞突地驻足,望着前方游廊的梁柱上一只以金漆勾勒而成的鸾鸟,目光凝固在那展翅欲飞的鸾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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