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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没啥事,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吃好喝,逗娃,聊天,打牌,看电视,雪下小了,去院里铲雪,堆雪人,雪下大了,缩回屋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雪终于停了,太阳出来,气温反而骤然下降,从零下十几度,降到零下二十度。
“下雪不冷消雪冷,九寸厚的雪,且得些时候消得了呢。”
沃土把余泽裹在胸前大衣里,只给余泽露出个戴着绒帽的小脑袋,站在屋檐下看院里沃琳和沃鸿把积木当石子扔,比赛谁扔进雪窝子里的积木多。
哥哥在院里玩,小余泽不说话,扭着麻花也要跟去院里,这么个走路不稳的小不点,沃土可不敢让余泽这么冷的天在院里玩,就把他塞进大衣里抱出去。
小家伙还不乐意,扭着身子非要下地,可当爷爷的就是坚决不撒手,小家伙也是会审时度势滴,看自己怎么扭麻花都不能得逞,也就放弃了,安静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哥哥和姑姑玩。
积木是沃琳这次买给沃鸿的,比较厚实的塑料材质,颠着有一定分量,拿着不又冰手,当临时石子玩挺合适,扔完了捡回来再扔。
大冷的天,姑侄俩玩得浑身发热,脸蛋白里透红,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人看起来倍儿精神。
沃强兴致勃勃地玩着儿子们的玩具,隔着窗玻璃看外面自家妹妹和儿子玩得欢实,和吕慧茹聊天:“妈,你还记得不,妹妹像沃鸿这么大的时候,这么冷的天哪里敢这么玩呀,门都不敢让她出,还裹得跟个熊一样。”
“这咋能不记得,”
吕慧茹笑着和余玲说,“强娃小的时候和现在的沃鸿一样,好动,一刻都不带停的,可又怕你妹一个人呆在家里闷,硬是把他自己也拘在家里,要是你妹能缩小成余泽这么大,强娃准会像你爸这样把你妹塞进衣服里带出去玩。”
“嘿嘿,”
沃强贼笑,“我还真是这么想的,不过,怕你揍我,没敢。”
余玲感慨:“说实话,别人羡慕我是独生女,家里好吃的好穿的没人跟我抢,我却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争着吃好东西,怪热闹的,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有兄弟姐妹护着,每次看沃强护着妹妹,我挺嫉妒的。”
沃强嬉笑:“嫁给我算是你有福气了,愿望实现,哥哥妹妹都有了,我怎么护着妹妹,就怎么护着你,妹妹心眼实,不和你争不和你抢,也会护着你。”
余玲笑嗔:“德性!”
吕慧茹做饭,余玲打下手,沃强玩玩具,三人有说有笑,聊着往年的趣事。
电话铃响,沃强丢下玩具去接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里面的哭声。
“妈,你的电话。”
沃强直接把话筒给了吕慧茹。
余玲好奇:“你咋知道是咱妈的电话?”
她根本没听到沃强讲电话,也没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只听到哭声。
沃强冲余玲做噤声手势,做口型:“你听。”
吕慧茹听到电话里的哭声,直接摁了免提。
电话里立即放出呼天喊地的嚎哭声:“慧茹啊,你倒是说话呀,咋办呢,你弟让公安局的给抓走了——”
这音量,要真把话筒搁耳朵旁,得把耳朵震聋咯。
吕慧茹有点愣怔:“公安局的为啥抓他,他干啥了?”
“没说呀,大冷天的就这么给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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