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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童听张君瑞要责罚自己,顿时小嘴一撇,满脸委屈,心道:啊哟,相公这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琴童我为了相公你熬过这四十八小时,挖空心思想主意,脑水都快熬干了,你不夸赞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罚我?
心中这般想,但嘴上却一丝也不敢怠慢:“好我的相公哩,古语有云:不知者不怪,再说咱大唐的律法中,也没有说句断弦就要受罚的规矩,还请相公三思啊!”
“相公若觉得不解气,小的可以向未来的主母大人请罪,求主母宽恕!”
说完,也不待张君瑞开口,毅然转身,面朝门外,咕咚一声便跪了下去,狠狠抹了一把小脸,眼皮一翻嘴一咧,刹时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呜呜呜,小的自幼孤苦无依,目不识丁,是个小榆木疙瘩,什么都不懂,无意开罪了主母大人,还望主母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一边说,一边向西厢别院方向磕头如捣蒜,小脑袋撞的地面咣咣直响。
每磕三个响头,扭头望张君瑞一眼,接着继续磕。
张君瑞见状,不由气极反笑道:“啊哟,好了好了,起来吧!”
“看在你虔诚悔过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你这一回吧。”
“不过,你必须要再想一个妙主意将功折罪!”
琴童听闻主人让起身,顿时心中一喜,又听张君瑞让他将功折罪,不由眉头一皱,暗暗埋怨起来:啊哟,主人最近这是怎么了,这性格变化也太大了!
之前虽嘴上刻薄,但实际却待我如兄弟一般,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对我各种刁难,一点也不怜惜,真是见了鬼了!
虽心中怨怼,但嘴上却道:“多谢相公和莺莺小姐不罚之恩!”
说着站起身来,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泥土,小眼珠滴溜溜转动,心中嘀咕道:到底什么样的主意,才既不会惹相公生气,还能解相公相思之苦,将功折罪呢?
相公也真是,你一堂堂解元秀才,洛阳第一才子,自己不动脑,却让我这个目不识丁的奴才出谋划策,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唉,谁让咱是奴才呢,现在是火烧眉毛,不想也不行啊!
自古以来,好的计谋策略,都是逼出来的,我现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有放开思绪,信马由缰,胡乱想一个出来,至于行不行,只有央求佛菩萨保佑了……
于是小脑袋一歪,望着张君瑞,眨巴着小眼睛问道:“相公,你到底喜不喜欢莺莺小姐?”
张君瑞闻言一愣,不知琴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瞪了他一眼:“你这不废话么?”
“当然喜欢了,而且,是爱入骨髓!”
琴童闻言,神秘一笑继续问道:“那相公你见过莺莺小姐几回呢?”
张君瑞想了想:“这个嘛…一回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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