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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我二人路过此地,不知可否进来讨碗水喝?”
叶添颇为礼貌地开口问道。
那老妪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中扫帚放下,用一口浑重而沧桑的口音回道“好,好说……年轻人,快进院子里一坐吧。”
子信与叶添俱是一怔,又互相望了一眼。
他二人此刻已在院内,因而听起来倒有几分不明就里了。
叶添客气地道“如此便恕我二人打扰了。”
说罢,便在院里的一张石桌前坐了下来。
子信心下好奇,双眼一直在四处张望着,如同一只搜寻猎物的飞鹰,对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愿放过。
那老妪走进屋内,取出了两只小碗和一壶沏好的茶。
叶添见她步履蹒跚,行动甚是不便,忙上前说道“阿婆,给我来端吧。”
就在抬头的一刹那,他才发现眼前这老妪双眼无神,似有失明之相。
“阿婆,你的眼睛……”
叶添轻轻将茶水放在了石桌之上,关切地问道。
那老妪闻言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好些年了,这人一老啊,身子骨就变得不利索起来,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痛的。
到头来也都习惯了。”
叶添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怜悯之情,于是从腰包里取出了一些银两,说道“阿婆,你看这样行不。
我们这儿有些琐碎银子,可否拿些吃的给我们?”
老妇人缓缓说道“两位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一个瞎老婆子,要这些银两也使不上用处的。
既是要些吃食,就还请稍等片刻。”
说罢便又转身进了屋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端来几碟才热好的馒头和烙饼放在桌上。
子信摘下斗笠,拿起一块热腾腾的烙饼,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道“阿婆,这儿就你一个人住吗?”
那老妪悠悠地道“是啊,整个村子里都没什么人了。
这半个月来,你们还是第一拨到这里的呢。”
说完,又重新拾起扫帚,在院子里扫了起来。
子信眉梢一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问道“那这村里的人,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走了,都走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话音中透露着几分苍凉,“一些上了年纪的,去了东边的云间集;还有些像你们一样的年轻人,就走得更远了。
只有我一个瞎老婆子,哪也去不了,只好留了下来。”
“为什么?”
叶添也深感纳闷,忙脱口问道。
那老妪又停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背井离乡,当然是为了谋求生路了。
你们从外地来,不知道这儿的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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