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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活,不!
不一样……”
前不久他来草堂,见苏木还只是类似山精鬼怪之流,平生也只是一个依附在槐木枝上,不成气候的小鬼而已。
只要他想,便是一根手指头也能轻易碾死他们。
当然,他不会有这种自取灭亡的想法。
但是今天,他再看苏木与平生时,竟然发现这两人就如同寻常活人一般,以至于他刚刚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两人的存在,下意识里便将他们归入凡人之流。
现在细看那红润正常的肤色,还有那发丝都是轻盈细致的,再看阳光底下的影子,两人仿佛真的活过来了一样。
如果不是有心探查,根本不会发现。
“这世上竟然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手段,真希望能学到一二……”
吴羽子狭长的眼睛微眯,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平生和苏木。
别看平生在学堂里蹦哒得欢,但该怂的时候他还是惜命的。
虽然吴羽子此前他就见过吴羽子一面了,但那是在陆风面前,有陆风在,便是十个吴羽子他也不怕。
可现在陆风不在,他就就些怵这个气息浑厚、深不可测的老头。
“见过前辈。”
见跳脱的平生难得往自己身后躲,苏木笑了一下,朝着吴羽子躬身行礼。
他比平生年长,懂得也比平生多,即使吴羽子给他十分危险的感觉,但只要有陆风在,那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
吴羽子见状,也朝着苏木点点头。
“你们如此左顾而言他,迟迟不提文斗之事,莫不是怕了!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认输罢。”
一直被晾着吴夫子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几次三番被这些人忽视,心中怒火燃烧。
“要斗什么只管说来,要求你尽管提,老夫不欺负小辈。”
吴羽子坐在高位之上,平静的目光中透着冷漠,话语里都带着威严。
一开口就不禁让人挺直了腰板,便是那些来看戏的外乡人也放低了交谈的声音。
为了不让吴夫子站着与人文斗,也是出于教养,纪明悟再是不喜欢,也还是叫几个年纪大的孩子给他抬来了椅子。
苏木看了看纪明悟,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吴夫子眼藏狡黠,“既然前辈如此谦让,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他清了清嗓子,朝着四周的人拱手,扬声道:“老夫姓吴名咎,乃是本县昶下书院的夫子,曾有幸教出一位举人学生,如今学生已官至翰林……”
“原来是璋县那位赫赫有名的夫子!
岂不是翰林大人的老师!”
“我认得他,我三舅姥爷的远房表姐家外孙子就是拜入他门下的。”
“听说就是县令大人也要敬他三分,多少达官贵人都难以求到他一个弟子的名额……”
“这种德高望重的夫子当然不屑看钱势地位的,没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那两学生就很穷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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