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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
范宁陡然惊醒。
他笑着说道:“我就是觉得它看上去太奇怪了,不过我连图伦加利亚语和诺阿语都不懂,这个古查尼孜语对我来说就是天书。
嗯,仅仅是直觉上的奇怪。”
范宁压制住了自己在这个世界见到中文后的沸腾心情。
杜邦说道:“那你的直觉挺准,若你以后对各种古语言有了初步研究认识,就会发现这个古查尼孜语还真是最奇怪的一个。”
“北大陆的诺阿语系是屈折语,它一部分分化成了图伦加利亚语,保留了这种典型的屈折特征,另一部分则分化成古霍夫曼语,后者在演化过程中逐渐受到了沿海尼勒鲁人、通古斯人,以及西大陆雅努斯人的影响,到了现今你我说的霍夫曼语时,已存在部分兰格语的多式综合语语法特征。
至于南大陆的几种语系则主要是黏着语...”
这些不会都是有知者需要研习的吧...范宁一头雾水。
“但古查尼孜语,它的语法特征似乎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类,来源和年代成谜,被有些人称为‘神秘的孤立语’。
在第3史早期,有极个别学者,比如这位,自称破译出了少数字符,不过我看他这语焉不详的图伦加利亚语译文,估计是在一通乱翻。
到了新历,更是几乎没人能看懂古查尼孜语一个字符了。”
范宁听到这心中又有些好笑。
就算是正常的中文,你们都不一定能破译出多少词来。
这种局部字序颠倒的中文,再加上“火星文”
式的字形魔改,你们能看懂就有鬼了。
我自己都快看吐了...
“所以...”
杜邦无奈摇头,“这本《论代价与起源》,对我们有实际意义的,其实只有译文下面作者所作的一小部分注解...”
“作者总结了一些隐知传递中的风险规律,可为我们所参考:比如有秘仪保护比没有更安全,‘读或写’比‘听或说’的方式更安全,模糊的表述比清晰的表述更安全,等等...”
在杜邦描述这些规律的时候,范宁余光却在瞄书本摊开那页上的小插图。
他慢慢地把上面的中文默念了出来——
「隐知传递律:
隐知的流动总是遵循这样的方向:从高阶到低阶、从多数到少数、从表象到意志,逆向而行总是将乘受不同形式的代价。
」
这句原文,虽然自己不能完全理解,但明显比杜邦所说更全面、更简洁、更提纲挈领!
范宁边听杜邦讲述,边若无其事地随便翻动文献。
这本书的确只有零散的几幅手抄插图,其余都是“一通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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