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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文鸢闻声抬头,涎水沾湿了血痣,在白脸上鲜妍。
言田几乎要同她一起流口水,不禁变换心思:“多吃,多吃。”
江玉绳从星津馆回来。
言田翘着腿和他要人:“你已成一群奴隶的主人,就将小女子给我,愿不愿意?”
江玉绳说:“你问的是谁愿意,是我还是她?”
他背起背篓,按住要往里钻的文鸢,伸出两根指。
文鸢追过去舔吮,垂眼扫视言田,舌尖滚了一圈。
言田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啊呀,江玉绳你,你竟然,是我将你想得简单了!”
他连跑着去了星津馆,进门便叉手:“赵将,江玉绳那小子杀人不说,还豢养女宠。
他可是在灵飞宫里过上好日子了。”
赵将不知道言田说的女宠是谁,便把脚架在三人的背上休息:“这有什么?过了好日子,终有一天身体懈怠,那时再处理他,节省许多力气。
左右只是到我胸口的少年,就随他去吧,你可不要因羡慕生恨。”
言田丢了面子,十分局促:“既然赵将这么说……”
与江玉绳相比,赵将又是另一种长于统御的人。
偏西的五座宫馆中,星津馆最宽敞、能容人,行伍出身的赵将对此十分满意,一早就入住了,并在馆中模仿将军开府。
他先叫来沉馆的沉:“你为长史。”
又叫来徐馆的徐:“你为司马。”
最后叫来李馆的李:“你就做中郎。”
三名男子都是劳役途中的逃犯,从未想过姓氏之后能加这么大的官衔,一下子飘飘然了。
李中郎便进言:“赵将,要小人说,咱们先杀他几个,树立威风。”
赵将准备闭目养神,听了他的话,抬起受过铁具束缚、颇为纤细的脚腕,踩断李中郎的脚趾。
自那以后,长史、司马和中郎成了赵将的脚凳,再无上下之间的不和。
言田那时也被叫过去了,但他对才见面的赵将摆手说:“不行,既然到了这里,我便不做人下之人。”
赵将打量言田,看到他华美的燕子绣外衣,便让步:“那你就做个普通朋友。”
他真的将言田当朋友,在入宫第二个月的某天,言田执意要去东门怒人阙见妖女,赵将还给了他一巴掌,阻止他干蠢事。
如今言田为文鸢失魂落魄,难受了好几天。
赵将觉得又该他出马了,就挑选一个午夜,想在言田最松散困倦时去打醒他。
他啐一口拳头,来到鸣馆外,听到言田大声在叫:“啊!”
过一阵,人声平息,但紧接着又来了:“啊!”
赵将曾经也是血热的人,便以为言田在利阳的自慰。
他摇头叹气:“像个少年。”
既然言田醒着,今夜就不打了。
赵将准备走,忽然听见言田喃喃地说:“好公主,向下舔。”
赵将才明白言田在梦交。
他扬起拳头进去,将淫语听得更清楚。
言田在行宫里憋久了,渴望男女之道,也不知以哪位公主为梦里人。
赵将觉得荒唐,但隐隐又有一种切齿的虐意。
他照着言田的腹部来了一下,言田竟泄出精液,畅快地笑:“好公主,快舔净,你吃过江玉绳多少次,便与我多少次……”
赵将愣住,随后踏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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