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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只是不服气嘟囔一句,就扭头去问小饼喝粥了,谁知道苏冷笑得越发娇羞又张扬,别了一缕碎发到耳后,扯了张纸轻拭嘴角,随后托腮道:“可不是,我不好养呀,所以他更得勤快赚钱。”
大家都知道安成顶起整片天,季见予不缺钱,可新婚小夫妻开这种玩笑无可厚非,反倒显得两人甜蜜恩爱,饭桌上第一次不约而同响起剌剌笑声,都开始直言不讳夸季见予转性了。
只有闵月观更加厌恶苏冷,觉得她笑意嫣然毫无廉耻之心接受大家的夸赞很没有心。
丈夫大雪夜外出工作,她作为妻子非但没有担心,还在这里心安理得把它当作一个谈资,以此满足虚荣心。
文泽凯给小饼递面包的时候给了闵月观一记冷淡目光,她只好硬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倒是焦璐突然对季宏风说:“叔叔,安成如今也不需要姐夫这样拼了吧,像他整天应酬熬夜,还是得注意身体,我记得,当年我们搞物理课题的时候,他就没日没夜熬夜搞实验写数据,如今到底不是十七八岁少年了。”
季宏风早上听说这件事时,也是愁上心头,他一边听一边轻轻点头附和,正要说话,文玉出声把话头抢了过去。
“你问他有什么用,他又不搞投资金融,不知道股市瞬息万变,随时有崩盘可能。
焦璐,你自己就是干这行的,在启泰,听说你也是拼命三娘,不应该啊。”
文玉话说得稀疏平常,却让焦璐听得脚底生麻,一时心跳快得要命,笑着应付两句,如坐针毡。
恰好严觉景和文晨皓结伴信步走下来,姗姗来迟还厚着脸皮和大家说早安,季见予舅舅板着个脸,只敢教育自己儿子:“越来越不像话。”
文晨皓摸了摸鼻子,伸手去逗自己小侄子,反驳一句:“这大家不也没等我呢嘛,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干嘛,爸,我看你在教育部呆了半辈子人是越来越死板了。”
季宏风出声拦下了小舅子,不忘招呼严觉景,严觉景看季见予不在,有些懊恼,痛恨自己睡过头,但眼下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对这一大家子人,挑了个苏冷对面的位子坐下,睨她一眼,低声说:“昨晚过得不错?”
他眼神轻佻,苏冷知道他意有所指,却也不羞不臊,似笑非笑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文晨皓洗了个手也坐下来,特意朝苏冷打了声招呼,“早啊,苏冷姐。”
说完眼珠子转了两下,也不收声,“我大哥不在,可以喊苏冷姐吧。”
众人会意,笑得开怀,苏冷弯着嘴角柔声开口:“他在也是可以的。”
早餐结束,苏冷裹了件羽绒服往外走,还没出草坪王叔就迎上来了,“现在出发?”
苏冷皱了皱眉,心底疑惑呼之欲出,就听王叔说:“见予昨晚三点把我喊起来,说你如果要出去,我负责接送。
这里偏僻,打不到车的。”
本来还想提一嘴昨天傍晚的事,可王叔自己都还魂飞魄散的,昨晚也没睡着,所以季见予一呼他他就穿上衣服随时准备待命了。
可后半夜,苏冷一直没用车的打算。
王叔还想她一小姑娘哪来这么大胆子刚经历过那种危险还敢大半夜自己坐车,连带他都心惊胆战的,觉得自己该考虑应不应该继续在季家当司机了。
季见予昨晚自己开了文玉的车,也不知道去哪儿,这会儿回来,朝这边走的时候和苏冷撞个正着。
苏冷脑海里还在回荡王叔那句话。
“我问你大半夜要出去干嘛,见予说你的狗狗没了呀,我一想,那是大事,你们年轻人不都把狗狗当自己孩子一样嘛。”
季见予一身黑在白昼将破不破的日头下格外刺目,他还没走近,寒风就携卷了一股浓烈烟味飘过来,苏冷看他眼底染红,表情寡淡,似乎真是颓靡一夜。
两人要错身而过时,季见予还是停下来不咸不淡问了一句,“这是回来了还是准备出发?”
苏冷把口罩拉上,嘱咐他:“早上大家都问你大半夜出去干嘛,我说接机谈生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沉倦的声音:“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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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比熊都是苏冷高考结束后开始养的,那时候她和游其森还没分手,她本人也是一时兴起要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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