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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暖看了一眼老宋头:“爷爷,那你卖了吗?”
“卖了,我琢磨着放手里也容易出问题,就问他多少钱收,那人说十元一个,我要了二十,然后就给卖了。”
一万元的二十就给卖了。
宋玉暖觉得很心痛,不过这样做也是对的。
甚至说,爷爷是聪明的,一副完全不知道香炉真正价值的样子。
不对,怎么还有卖了东西往回要的。
“爷爷,你问原因了吗?”
“我肯定问了啊,那人说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朋友的,朋友没想给卖,是等着有人来要高价收购,他不清楚,就给卖了好几个,这不,还得花钱买回来。”
好吧,这也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他们走了吗?”
“走了,再没回来,对了其中有个北都口音的男人还问我,当时为啥阿盛要挑这个香炉,我跟他说,我孙子说上面有刻的梅花,想送给姐姐,结果他姐姐不喜欢,要不然给多少钱我都不卖呢。”
“我说完这番话之后,那人笑了笑,还说,哪有女孩子喜欢这个的,然后他们拿着香炉就走了。”
宋玉暖看爷爷释然的表情,估计要是有人来家地头挖荠菜都比这个心疼。
可是,这事儿也很难说啊。
就看对方心眼多不多了。
而此时,住在麻子家的海爷看着梅花官炉,忽然问麻子那天的情况。
于是,麻子想了想就又说了一遍。
海爷忽然问:“麻子,你说那个老宋头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
随后指了指底部:“这后面可都刻着字呢,明晃晃的,他真的就不知道?”
麻子:“那我也不清楚,不过,刻字的老物件不少,假的也多,乡下人能知道啥,更别说南山县城又不是老县城,听说以前都没啥大户人家。”
海爷却眼神闪了闪。
“我等几天再回去,看看那小孩什么时候回来,我试试他。”
有的人对自己有什么能力不清楚,也没机会去验证,更别说一个孩子,那么他的家人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海爷心里想,万一是个百年难遇的鉴宝童,他可就是行里第一人了。
再说了,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
老宋头手艺好,马车架打好了,就差车轮胎和车轴了。
老宋头决定去县城的农机站看看去。
那边楚梓州过来和他说:“伯父,这个我和农机站打招呼了,到那里去买就行。”
老宋头不大习惯,可楚梓州非要这么喊,他也没辙。
“要票吗?”
“谁去买都行,那边的农机局新开个五金商店,不要农机票证,当然了不许赊欠,还要有大队的介绍信,我这就给您开一个去。”
老宋头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以后别叫伯父了,可还是咽了回去。
爱叫就叫吧。
别本来没啥事,这一刻意强调,反倒都尴尬。
所以老宋头就准备去农机局,因为正好今天大队的马车没事,于是,借来了马车,宋玉暖没事也想跟着去玩,阿盛自然也要跟着。
等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骑自行车的郑东。
满头大汗的,看到坐在马车上的宋玉暖,马上跳下自行车,大喊道:“小暖,宋玉暖!”
马车应声而停。
宋玉暖下了马车,看着急匆匆走过来的郑东,眉头蹙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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