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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超梦你醒啦!”
她笑着说。
【你去哪了?】超梦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刚醒一样迷茫。
“打水啊。”
超梦子认真地说。
她慢慢走过来,看似是为了防止手中荷叶的水洒掉,但超梦知道她是想隐瞒自己走路一瘸一拐的事实。
她半跪在地,将手中盛满清水的荷叶送到超梦嘴边。
超梦什么也没说,低头喝起了水。
几日后,他便将超梦子留到了三曜市。
并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害怕。
最后一次看到真正的她而不是梦境和幻觉和回忆时,她带着利欧路和一只幼小的草蛇,准备踏上自己的旅程。
那样瘦小的女孩子此时已经长到了他胸口,杂草一样干枯的黑发变得黑亮而柔顺,红色的眼睛积满了泪水,一颗颗和砸在他心脏上一样疼。
因为害怕她在回去的路上被等离子团的残党袭击,超梦一直跟在她后面,结果她没被袭击,反而自己先因为食物中毒大玩自由落体。
他当然是要去救她的,然后犹豫着,等她醒来想告诉她结束这一切。
他们终究有着种族的差距。
在超梦子昏睡的期间,他想了很多说辞,却在面对小姑娘的眼泪时,他一瞬间脑子就空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更严重的是,他此时就像是个干涸了小半个月的沙漠旅者看到绿洲一样,控制不住地往超梦子的脸上瞅,哪怕她现在哭的表情崩溃。
他想起自己把小姑娘带出深林的时候,超梦感觉自己像是被臭臭泥的毒液淋了一身,腐蚀了他的皮肤,让他的心脏暴露在了暴风雪里一般。
什么呀,他想,什么呀!
我都做了什么呀!
这可是他的小姑娘啊。
他把她从人迹罕见的深林中带出,那些代替去世的达摩狒狒抚养着她的宝可梦们放心地将她交给自己。
他看着紧抱着自己尾巴的她,心想: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家人了,他会照顾她,也会保护她。
但现在呢?除了有时候想让人把她的嘴缝住,但超梦子确实是一个乖巧又懂事的孩子,他想把她放在手心里疼,但自己却一次次让她受伤,此时更是让她哭的气都喘不上来。
超梦说不出话来,干巴巴地用冰凉的手掌僵硬地抚摸我的头发,但我还在一刻不停的哭,因为我感觉到他动作变得没以前那样熟练,甚至可以说是生疏了,心里一阵委屈。
昨天的时候为什么要跑啊!
跑了以后又为什么要跑回来啊!
!
虽然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先摔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的眼泪匣子打开了一个无法关上的开关,当我已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后,我的眼泪却还在一颗颗砸在超梦身上,打湿超梦的胸膛。
超梦任由我把乱七八糟的液体往他身上抹,手下抚摸我后脑勺的动作越来越娴熟。
我把鼻涕眼泪都抹在超梦身上。
大颗大颗的眼泪最终变成纤细的水流从两颊流下,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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