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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这才转身进去。
屋里始终暖暖的。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银锭放在桌上,默默地掀开帘子出门,带着白虎剑往门外走。
思若瞧见了,只当没看见,没停下手里的事。
他在院儿里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迈着步子走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不知道他为何阴晴不定,今日却有如神助一下子明白了。
他当日不择手段抢了她来,如今却嫌弃她是个有夫有子的女人。
当初他背信弃义却是她不知检点,招惹桃花;如今他傲视睥睨却是她低人一等,身份卑微。
天底下所有的道理难道都是一样?不管男人做错了什么,永远都要算在女人头上?这都是哪门子的道理!
再想到当日自己险些被父亲亲手掐死的情形,她再一次被自己深刻地教育了。
千万,千万不要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
是她想多了,他只是对她露出那么一点点阳光,她就整个世界都怒放了。
蠢,实在是太蠢了!
与其浪费时间寄望可以改变他的想法,倒不如想一个妥善之法,迅速从这寒竹居里抽身。
“怎么样?”
刘金上前来,有些担忧地问,“你这一去也要些个时日,和胭脂姑娘说好了没?”
他苦笑。
刘金轻轻叹了一声,道:“内人会常去陪她聊天,她总会明白的,咱们这一次办的差事,本就不能对人讲。”
他点了点头,驱马向前,二十几骑出了大门,在雪地狂奔,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上一堆被蹋得乱七八糟的雪。
世界一片安静。
思若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那银锭子,下头是他的睿亲王府的烙印。
她嫌弃地将那颗银锭扔到抽屉最底层,就像他嫌弃她一样,把嘴撅了老高,心里有股无名火,在屋里踱着步子走了两圈稍显无趣,便又回到桌前看书。
一个字儿也入不了眼,她赌气将书往炕桌上一扔,喝了口茶,呛得直咳嗽。
“这是怎么了?”
刘大嫂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来。
她忙放下茶碗迎出去,只见刘大嫂穿了一件儿枣红色的袄子,手里提着大食盒,咧嘴冲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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