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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给自己的行为定义,不是犯贱而是犯病。
什么病,如何治?
红玫瑰,无药治。
后来未晞和伊人一起过周末,缩在伊人的床上看音乐节目,伊人说很喜欢张碧晨的那首《红玫瑰》,未晞问为什么,伊人说因为我有红玫瑰病。
未晞说这个病名的颜色好丽,我总觉得病名的颜色应当很惨才对,比如蜡黄,比如褐。
伊人说红玫瑰嘛,那样艳,那样浓烈,她又问未晞你读张爱玲么?未晞说《红玫瑰与白玫瑰》我只看了前半部分,因为电子书出错了,最喜欢的是《倾城之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俗?伊人说怎么会,《倾城之恋》确实很好,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太多人说它好就贬值的。
未晞又说我也蛮中意《心经》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自己喜欢的原因不过是觉得绫卿这名字很好听,就如喜欢《雷雨》不过欢喜蘩漪,觉得曹禺真是会取名字。
伊人已经没有在听,她看着屏幕上的张碧晨,张着嘴轻轻地跟唱起来,许是因为弹贝斯的缘故,伊人的歌声也低低的,像是古老的唱针搁在了泛旧的唱盘上。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书店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铺天盖地,视线被冲刷成白茫茫的一片,溅落如爆炸,伊人和南楷钧等在书店门口,忽然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有眼力好的客人抢先一步拉开车门坐上去,毕竟这样的雨天打车很难,但是坐在前排的司机望着窗外的伊人和南楷钧说,“不好意思我有客人了。”
坐上来的客人只好灰着脸下去,肩头已经在这一去一回之间被雨水打湿。
伊人看了看南楷钧的脸,按理说这个时候他的脸应当是“铁青”
的才对,虽然伊人会一直觉得用铁青来形容脸色十分夸张失实,不过想来愤怒本来就应当扭曲。
南楷钧的脸是惨白的,像一张被雨水浸湿的白纸,弱弱的。
这个时候他也像特仑苏,如子佩。
伊人想。
“上去吧。”
南楷钧对伊人说。
伊人跨出去,开了车门坐上去,南楷钧却和她挥手,动作缓慢有点机械。
那样子真傻。
司机在前排叹了叹气,伊人说,“走吧,南叔叔,等会儿我给他送伞来。”
姓南的司机踩下了油门,出租车消失在白茫茫的雨幕中。
这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学生们下午上课的时候天就晴了,伊人三节地理课都在写微电影的剧本,书店没有给她的灵感,大雨带来了。
放学后南楷钧等到未晞,说要和她一起回家。
“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今天慧姨的生日。”
未晞这才想起今天是妈的生日。
表情很抱歉。
伊人说,“我也要给妈送礼物吗?”
未晞说,“别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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