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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岁压根没有将他的伤与酒楼的事情联系起来,但现下她还没找到办法反抗天道,苦思冥想,掷地有声,“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要带着师父。”
裴湮面色不显。
但那种感觉又来了。
很难受。
冰化成水,又含了糖,黏黏腻腻,他好了果然的血液都泛着浓稠的甜味。
太腻了。
太难闻了。
他按了下郁岁的脑袋,但也压不下那种古怪的感觉,指腹按在她的唇瓣,“别说话,让为师安静一会儿。”
郁岁见他眉眼透出几分疲惫,乖乖哦了声,呆在他身边。
乖的像一只小奶猫。
裴湮忽然说:“岁岁可愿意变成猫?”
郁岁沉默两秒,碍于裴湮此刻是病号,对他宽容了几分:“哪种猫?”
裴湮心说,猫不都一样吗?
他温声说:“都可以。”
于是郁岁变成了无毛猫。
裴湮:“……”
乍一看有些古怪。
细品之下竟然有几分呆萌。
裴湮抬手摸了摸,手感很好。
像婴儿的皮肤,滑腻柔嫩。
手指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冰凉与暖意交融,酥酥麻麻,落在尾巴骨的那一刻,郁岁没忍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挠了他一爪子。
上次挠裴湮,还是在上次。
如今没过多久,居然梅开二度。
郁岁有些愧疚。
尤其是他今天还受了伤,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但她是人形的时候也没和裴湮多亲密,顶多就是牵个小手,抱一抱,亲一亲的,突然全身抚摸很奇怪的。
郁岁沉默了会儿。
试图长出点毛。
变成无毛猫也不是有意的,属实是她对变化之术还没掌握的太过牢固,也没时时复习——
没毛变得确实要容易一点。
但被人摸着的时候感觉就很奇怪了,郁岁给自己加了层毛以后才颇有几分安全感,迈着小短腿贴了贴裴湮手上的伤口。
仰头猫儿眼无辜望着他。
裴湮都要气笑了,稍微用力搜了她脑袋,又放缓动作轻轻抚摸。
郁岁趴在他腿上,“师父,气运之子会得到了很多好处,还有可能牺牲掉一些无辜的人……你觉得他有错吗?”
她垂着毛绒绒的脑袋,裴湮抚摸一下,猫耳朵就会顺势变成飞机耳,又慢慢恢复原状,循环往复。
“如果这样,杀掉气运之子,我会觉得很有负罪感。”
裴湮听懂了。
他们俩说的气运之子不是同一个人。
但被牺牲掉的无辜之人。
都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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