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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当也无心夺嫡。”
“只是这投名状从何而来,却是让七公子伤透了脑筋……”
“对此,长公子似也心里有数,即没主动亲近,也未刻意疏离。”
“当是等七公子带着投名状,再上门找自己投诚?”
语带轻松地一语,也惹得天子启微咧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神容,却是让周仁莫名一阵心悸。
“好~嘛;”
“先帝驾崩这才一年的功夫,能与荣那小子相争的,竟只剩下襁褓中的彘?”
“难怪上回绮兰殿,这小子会闹出那么大动静……”
“敲山震虎?”
听天子启说起上回绮兰殿的事,周仁只是含笑低下头,却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实际上,周仁很少在天子启面前,以自己的立场对某一件事发表看法。
——没有看法,莫得感情,只讲客观事实,不提主观意见,是周仁多年来始终贯彻的生存法则。
只是这一回,天子启,似乎并不打算继续‘纵容’周仁了。
“卿怎么看?”
似是而非,又有些模棱两可的一问,却是让原本面色轻松地周仁,当即陷入一阵天人交战之中。
知道天子启这是真的想要听自己的意见,周仁思虑再三,终还是小心斟酌着,艰难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齐地的事,确如长公子所言:若非见过吴王的使者,齐王不会急着入朝——尤其不会和楚王联袂入朝。”
“长公子说这是推断出的结论,臣认为,长公子所言非虚。”
“至于楚王宫的丑事,虽然确实有些太过巧合,但公子给出的说法,也同样有理。”
“——自有汉以来,尤其是自太宗皇帝入继大统以来,诸刘宗亲藩王放浪形骸,便已是常态。”
“其中,也确实以楚王刘戊,尤为最甚。”
“即便不是楚王,而是换做燕王、赵王之类,被长公子当面说一句‘我知道了王叔的丑事’,大抵也能把人吓成刘戊那般模样。”
“最重要的是:楚王的丑事,确实没有泄漏的可能,皇长子,也实在不可能有陛下都不曾得知的暗子,能把手伸到楚王宫里去……”
话音落下,周仁额角也已是冒出一层细汗,垂眸看着面前地板的眼神,也时不时飞速抬起一瞬,似是想要看看天子启的神情变化。
天子启倒是没注意到周仁的拘谨,只仍斜靠在硬枕上,目光涣散的看向身前御案,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臣二人就这般各自无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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