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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而他自己是少年人意气，只会梗着劲，从不主动示弱。

这会儿他困倦地揉着额角，水流的声音哗啦哗啦地泄出来，就像女人停止不了的哭泣。

他想起虞连翘撕心裂肺的哀号。

磨砂玻璃的那面有她隐隐约约的人影。

李想长吁了口气，伸手扣了扣门。

她没应声，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回应。

李想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不知道她会怎样？这样一想，心里便有些着急起来，他一面敲着门，一面叫她：&ldo;虞连翘？虞‐‐&rdo;

门在一刹间拉开了。

虞连翘手护在胸前，紧紧拽着裹住身体的浴巾，嘴中无助地嗫嚅：&ldo;就是洗不干净，怎么都洗不干净……&rdo;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在视线相触时，李想看到她凛然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盯着地面。

&ldo;没有的事，你别多想了。

&rdo;李想把搁在脚边的购物袋递给她，&ldo;衣服，还有……你自己看着办，不合适可以拿去换。

&rdo;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也低了下来，在感觉到自己脸上耳后燥热起来时，他匆匆走开了。

虞连翘打开纸袋，最上面的是一套藏青色的t恤和网球裙。

160的尺码，给她应该正合适。

衣服下面另有几个独立的袋子。

装的都是内衣，款式相同，尺码不一，虞连翘拿在手上，呆了一呆，忽然明白过来，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用浴巾擦了头发，拆开包装换上新衣，把脱在角落的那些被扯破了的脏衣服装进空的内衣袋子里。

走出浴室时，一眼就看见李想正支着脸靠在窗台上。

虞连翘走到他身后，低声说：&ldo;我好了。

外面哪里可以扔垃圾？&rdo;

李想转过身，问：&ldo;要走了？&rdo;

&ldo;嗯。

&rdo;她低着头应道。

&ldo;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rdo;李想拉上窗帘，径直往门口去，走到一半转进浴室。

他提着先前那个购物袋出来，递给她，说：&ldo;小票在里面，你可以拿去换。

不要的话，可以扔掉。

我留着又没用。

&rdo;

他说的时候，态度很冷淡。

虞连翘闻言，踌躇一下，便接了过来。

电梯从十七层降下，李想带着她走出大楼。